第二十章 對策(第2/2 頁)
金維新聽後嚇破了膽,連連叩頭:“王爺,卑職一生只忠於王爺您一人,為了王爺您,卑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卑職只知王爺,不知陛下!萬不會有那加害之心。在臣看來做那司馬昭也比嶽王爺,於少保要強!”
血一般的現實壓過來,讓李定國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弱的說道:“我為何不能做郭子儀?”
金維新聽到這聲嘆息,一字一頓道:“郭子儀乃是太原郭家出身,世代簪纓。王爺您呢?”
李定國聞之大駭,頹坐椅子上。
金維新乘勝追擊道:“也是唐朝的時候,張光晟附賊造反,而後聽信唐朝許諾,獻出長安以得高官厚祿,但是待反賊平定,唐朝依舊將張光晟處斬,在斷頭臺,張光晟總結自己一生得出了,造反其一不該做,其二不該休。所謂一不做二不休典故便是由此得來。王爺,青史斑斑,幾千前書筆信史,可有一人從賊善終之事?”
言罷,金維新猶是憤憤不平道:“咱們吶!當年就不應該造反,在老家乖乖的餓死多好!”
李定國嘴唇發白緩緩閉上眼睛,像是認命一般:“若成嶽王爺,於少保,我也心甘情願。至少宗廟得全,不至於盡穿胡衣,盡說胡語。我只怕最後,奮力殺敵,任然無力迴天,莫說有南宋半壁江山,就是有南詔一席之地也足耶!”
風兒莎莎吹過,天寒心冷,唯熱心難平。
金維新得知李定國心意,便不再多言。
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
傍晚時分,經過兩日瞭解,李定國在御前召開一次會議,旨在商定昆明最後的城防如何進行。
朱肆不知何種變故,只覺得李定國待自己更加恭敬,姿態放的更低了。
昨夜建立那種信任,好像蕩然無存了,這種疏遠感讓他很不好受,但也別無他法。
所以在軍事上,朱肆肯定不會在李定國面前班門弄斧,在這種場合出風頭,讓其疑心。
李定國在熟悉了水泥的特性還有產量後,便決定在繞著昆明城牆往外擴三十里地,修築塢堡。
每隔三里修築一個塢堡,將昆明護在這塢堡之中。
由於昆明背靠滇池,所以這工程量其實只有三面,工程量不至於那麼令人絕望,鑑於韃子的行軍速度,這塢堡最開始只能修築最外圍的防禦工事。
而塢堡的結構採用後世稜保的概念,力保防禦的時候不餘下一絲死角。這與中國的城牆的馬面甕城有異曲同工之妙。
按照朱肆以前的設想,他要將昆明城外變成塢堡遍地,溝壑縱深,讓韃子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若是時間有個一年半載,朱肆保證能這裡修的是固若金湯,但他知道時間只有一個多月,故而只能保證先修最外層的塢堡。
邊打邊修,頂著敵人的火炮箭矢修築工事,反正現在昆明男女老幼都打算動員上戰場,人力充足,又不是讓這些百姓衝鋒陷陣,而是在後方修築塢堡,應該沒有多少牴觸之心。
最關鍵的是,將防禦向外推三十里後,這三十里地到昆明中間距離的物資,便能為大明所用。若是守個一年半載,有這些土地拿來種地也算不錯。
塢堡作為單純的軍事工事修建,其威力比之城牆又要多上許多,其防禦力力在二戰時期都不過時,雖然沒有鋼筋,但對付現在的韃子應該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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