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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允的反應很顯然,並沒有。蕭承允並不知道。
周元正到底沒糊塗透徹,再如何貪慕名利,也知曉富貴只有在有命享受的時候才有意義,並未告知關鍵。
那他還有不少餘地。
江熙沉一出去,立刻叫來管家,壓下心中焦急低聲道:「鳥帶了麼?」
管家愣了下,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沒帶。」
岷州那夥人第一次見後送了他們幾隻鳥,不知道什麼鳥,反正認主的,他們暗中聯絡,都是靠這個鳥,把訊息綁在腿上,沒多久它就能帶著回復的訊息飛回來。
江熙沉心道不妙,臉色更沉。
「但他們前兩天新送來的一隻說是吹口哨就可以叫來,」管家察言觀色,「少爺如果著急,可以試一試。」
江熙沉立馬看向他。
管家會意,若無其事地出了三皇子府,找了個僻靜地方吹口哨。
江熙沉在園中等了會兒,管家跑了進來,天空中飛下來一隻羽毛漂亮豐滿的玄棕色大鳥。
江熙沉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到就跟這鳥就躲在二皇子府上似的,看著鳥腿上的信筒:「有紙麼?」
管家愣住了,赴宴哪裡會帶紙張,他道:「小的馬上去找。」
江熙沉心道來不及了,找紙,拿到紙還要寫,寫完還要送,這一番還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不行,他得去他府上。
江熙沉咬咬牙,當機立斷,就叫管家去叫馬車,管家應下,忙出去準備,江熙沉見身側並無旁人後,偷偷將手塞進了衣襟,摸出一粒黑色棋子。
他就要將棋子塞進信筒裡,鳥卻眨巴著烏黑的眼睛,忽然低頭,叼住那枚棋子就飛走了。
江熙沉錯愕,他也並不指望它,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就往府門口走,和門房說了聲身體實在不適,就上了管家備好的馬車。
他並沒有注意到,鳥是往二皇子府邸裡飛的。
江熙沉從座下拿出包袱,戴上斗笠換了身衣裳,吩咐完便叫馬夫往那處僻靜別院去。
江熙沉掀起簾幕,催促道:「快點。」
馬車已經行得最快了,車身極其顛簸,江熙沉扶著一側才勉強坐穩,手心緊張得發汗。
馬夫道:「已經最快了。」
江熙沉面沉如水,只得認了。
也不知道那個流氓運氣好不好,要是自己來不及,那也認了。
盡人事聽天命。
薛景閒正喝著酒,忽然見到廳門口自己在岷州養了十幾年的雕。
他前兩日不是叫人送給主家了麼?怎麼跑來找自己了。
腿上信筒裡並沒有插東西,不是來送信,送信也應該是去找羅明,怎麼飛到自己這兒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隻跟雞一樣一跳一跳在門外不進來卻探頭探腦的雕。
「……」薛景閒當然知曉它是歸心似箭看到自己興奮,又見人多都是陌生氣息不敢過來,站起身來,「它好好玩。」
他作勢就興致勃勃地離了席,輕手輕腳地接近他,人都知曉他在岷州的頑劣事跡,養鳥養惡犬鬥蛐蛐鬥公雞,並不奇怪,注意力仍在二皇子和那些稀世古董上。
薛景閒跟著雕出去,到了無人的地方,沒好氣道:「你不會是沒出息地逃跑了吧?這才兩天,這麼想我?」
那隻雕跳過去,啄了啄薛景閒的手。
薛景閒狐疑地伸手,小時候在岷州,它總叼小果子給自己吃,或者不知道在哪兒偷顆珍珠或者一粒碎銀子的,也是藏在自己嘴裡,啄啄自己的手,獻給他接濟他。
不過他後來衣食無憂了,就教訓它不讓它偷雞摸狗了。
當然這毛病有點難改,被他逮著好幾回,莫非又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