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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朱、王三人交深情厚,在山中時,照例常在一起,每日必聚,有時深夜才散。便朱人虎有妻子的人,至少也有半日是在一起用功。一年之中,極少不見之日。何況脫險歸來,一切防禦善後,均待商議應付,早來又有好些過節打算,照情理,必要尋來。王謹先前也未斷定他不來,不過提醒趙霖,不可先洩行蹤而已。哪知直至夜裡,不見人虎來晤,這一來,連趙霖也覺人虎不知說了什話,心中內愧。或因自己對於巧姑,未予以難堪,不合他的心意,也未可知。當時雖有一點疑心,交好在前,只覺他稚氣可笑,並未嗔怪,放在心上。本不打算和他明言,既未來晤,也就聽之,不曾往尋。次早將信寫好,到村主家中打一招呼,回來各取了一小袋金砂,連同一個換洗衣包,便即上路。好在山居尚武,兵刃暗器常帶身旁,何況又往森林蛇獸出沒之地。人虎卻始終未去,誰也不曾看出。
二人到了森林,先與輪值諸人相見敘闊。當地本來住有十多人家,乾糧肉脯,均易備辦。將信交與一人,託其三日後帶回去轉交,並說二人要往林中探道,就便打獵,也許在林中耽延數日。又把迷路求救所用連珠信火、旗花響箭,連同行兜、懸床,要了帶走,眾人俱知二人武藝高強,也時常深入打獵。王謹以前更走得勤,還是孤身入林,一去七八日。都未聽說遇到危險,均未在意,那森林密壓壓,覆蔭三數百里,十之八九不見天日。上半繁吱虯盤,結為廣幕;下面巨木駢列,互相擠軋,絕少空隙,不能通行。加上毒蛇載途,飛蟲若雨,蛇咬固是難當,蟲毒也極厲害,數又極多,揮之不去,休看小小細物,那具有奇毒的,人被咬中,傷處當時浮腫老高。始而刺癢脹痛,難於禁受。漸至愈咬愈多,一個毒重昏倒,千百種毒蟲齊集人身,不消多時,人便剩了骨架。蚊蠅螞蟻,會比常見的大三數倍,多半具有奇毒。照例人林打獵採藥,多在交冬以後。村人防禦也極好,從頭到腳,全有準備,除非遇到長而大的毒蛇巨蟒,並無所畏,但到底艱險費事,蟲類尤不免於侵擾,所以夏天從來無人敢於深入。二人如非深知玉塊靈異,足可防身,也不敢冒失走進。
本想入林不遠,便取玉玦施為。及見走了一程,並無蛇蟲近身,開頭一段,村人常時伐木往來,透光之處頗多,便未取用。等把熟路走完,前行越險,阻礙橫生,必須繞越穿行,光景又深黑如夜,方始把玉玖取出,如法施為。立時湧出兩幢寶光將人護住,前後一二十丈以內通明如晝,蛇蟲自更遠避。夏日林中桃熟,雖是青色,極甜多汁,隨地挑大的摘吃解渴,連水壺也未取飲。王謹笑道:“此次入林,不用角燈照亮,路看得真,比前要快得多。照此走法,不消四五日,明日便可出林了。”趙霖也覺順利心喜。二人身輕力健,除中途略進食物外,並未多事停歇。又走了一陣,昏林不知曉夜,估量天已黃昏,恰巧見到一塊空地,便把懸床架在兩樹之間,人在寶光籠護下,同睡了一覺,醒來吃點於糧,仍由王謹引領先行,見天光之處愈少,只好計程飲食安歇。等二次醒後起身,王謹檢視形勢和上年所留標誌,知將走完森林。估量時間,當是第三日的午後。及至出林一看,東方剛有曙意,才知林中不辨天日,睡得大早,半夜裡就起了身。如此艱險難行的數十百里古森林,竟於兩日兩夜之內安然通行,毫無變故發生,互相慶幸不置。此去還要遠涉關河,山川修阻,前路雖然遙遠,這類森林卻已不會再遇到。為謀輕快,便於行路,除卻於糧、水壺和隨身兵刃。小衣包外,只留了一個繩布制的懸床以防萬一,下餘還有一些東西,俱都藏向森林之內。
收拾完畢,天已漸明,少帶好些零碎,走起來自更輕快。二人見前途小溝和泥沼野地之間,到處瘴煙浮泛,雖恃有玉塊防身,但以二山女豢有不少奇禽猛獸,連日必在四出尋蹤,不會安靜。巧姑雖然不與乃姊同心,無如此女痴情過甚,能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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