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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解蹙眉喝道:「住手!你腦後的三枚金針已有一枚鬆動!」
阮霰冷冷對答,刀芒直擊月不解面門:「與你何干?」
對面之人旋身以避,絳紫色衣袂翩飛時分,又喊出一句話:「你講不講理?」
雙刀再逼玉笛,噹啷一聲激響,聽得阮霰道:「若講理有用,我作何踏上武道?」
又是一番糾纏。
不多時,長街上躥出個少年,他仍舊背著竹簍,不過較之先前,背簍裡多了許多鉛塊,拖得腳步沉重。
「啊——你們不要打了——」少年躲在避風的角落,抱著腦袋,愁眉緊鎖、來回踱步。
沒人理他。
眼見著這條已經被拆過一次的街,就要有連地面石板都被掀飛的趨勢,少年咬了咬牙,心一橫,跳出來大喊:
「大人!夫、前輩!啊!你們別打了!」
「大人,我說你也是,直截了當一些不好嗎!獨明草分明在你身上,你作何還要前輩滿山去找啊!你這樣拐彎抹角,鍾靈覺得你可能這輩子都成不了親啊!」
此言在空曠長街上迴響,阮霰刀勢倏地一頓,旋即猝然出招,左手刀挑落月不解手中橫笛,右手刀橫於月不解頸間。
星輝之下,兩個人靠得極近;宵風陣陣,吹得一白一紫衣角交纏。如此親近的距離,卻是殺氣畢露。
阮霰狹長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聲音清冷透寒:
「獨明草在你身上?」
「如此說來,赤虺骨凰功,你也會了?」
「呵,還有,那個小子,是你指使來接近我的?」
第十五章 傾心於你
阮霰話音落地一瞬,死寂般的沉默在長街蔓延開來,連帶流動的風,都漸顯凝滯。
這是鍾靈不曾料到的局面,他瞪大雙眼,用顫抖的手捂住嘴,極盡所能不發出聲響,試圖縮回角落的陰影中。
但他背簍裡的鉛塊太多,街面又雜亂無比,一不留神踩上個瓦罐,登時腳底一滑,摔了個人仰背簍翻。
啊的一聲嚎叫,哐當的重物落地,將此間沉寂打破。
伴隨此聲,阮霰冷冷一「呵」,問月不解:「不回答?」
「我……」月不解臉上神情險些掛不住。他低斂眸光,欲為自己開脫辯解,誰知剛說出口一個字,便見阮霰手裡的刀往前遞了半寸,直逼咽喉。
兩把工藝極其普通的長刀,但被阮霰一握,卻是刀鋒透寒、生冷刺骨。
「嗯?」阮霰不甚明顯地偏了下頭,撩起眼皮,從鼻腔裡發出個單音節,其中催促意味很濃。
月不解往後仰了一下腦袋,眸眼一轉,對上阮霰的目光,誠懇回答:「的確如此。」
但月不解的話並未讓阮霰眼底寒意有所減少,長刀刀刃依舊貼緊面板,若阮霰再用些力,便會有血珠溢位來。
阮霰眸光冷冽:「你的目的。」
「治好你,帶你回去成親。」月不解微微嘆氣,但道出的,卻是說過數次的答案。
這樣的風格,倒是讓阮霰想起一個人,一個他從未見過面,卻處處與他糾纏不休之人。又結合方才月不解流露出的那些許劍意,阮霰開始揣測這人的真實身份。
不過問話語氣仍是強硬:「成親的目的。」
月不解沒立刻接話,他沉默幾息,抬手指了一下,對阮霰道:「你腦後金針要掉了。」試圖轉移話題。
「不說?」阮霰眉心一皺。
「此地人多眼雜,不方便細說。」月不解笑著解釋。
對面素白衣衫的人亦是一笑,卻無比冷寒。他偏轉手腕,剎那間,刀光點亮眼眸:「既然如此,那以後都別說了。」
話音落,爭殺又起,阮霰刀勢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