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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個媳婦也很豪爽,“我這都是第二次出血了,不要緊的。”
雖然是無根據的安慰……魏紫棠還是點頭稱謝。
突然覺得那個媳婦兒肚子上似乎有塊陰影。
魏紫棠用新學的神目術,把靈力聚到了眼睛周圍,朝她肚子上看去,不由大吃一驚。
一個章魚一樣的怪東西,大頭,細細脖子,下面十幾條觸鬚,牢牢吸附在她肚子上,有幾條伸進她肚子裡,插到子宮內一點點大的小胎兒身上,似乎在胎兒身上吸取養分,小胎兒緊緊閉著眼睛,神情很痛苦很虛弱,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卻無濟於事。
噬嬰蟲
魏紫棠揉揉眼睛,沒錯,真的是一個章魚狀的怪物,因為離得很近,她甚至能夠看清它死白色的大眼睛,多褶的面板,似乎帶著粘液,觸鬚在拼命往裡面扎,它甚至還翻了一下眼皮,露出大片死白死白的眼珠子。
魏紫棠又是驚駭又是噁心,盯著看了半天,這才運用神目術去看林洛洛及周邊的孕婦的肚子:莫非先兆流產實際上是這麼個東西造成的?
還好,林洛洛和別人的肚子上都是空蕩蕩乾乾淨淨的,並沒有這種髒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呀。
看著那個媽媽還在“咕咚咕咚”喝著果粒橙,魏紫棠幾乎覺得那怪物也在“滋滋”有聲地喝著嬰兒的血,渾身難受得不行了。
“那東西叫噬嬰蟲,是無法生育的女子和死去孩子的母親的怨念所化,不太常見。”佛珠裡便宜師父語帶厭惡地介紹了一下。“她們的怨念覺得剝奪別人的孩子自己就可以得到孩子,或者自己沒有了別人也不應該有。一般會被纏上的孕婦,往往是因為身邊有那種許久無法生育的女人或者死了孩子的媽媽。”
因為是在心裡溝通,所以別人也聽不到。
現在不孕的夫妻太多了,怨念一定很強大。
魏紫棠忍不住跟那對夫妻閒聊說:“現在懷個孕真不容易。”
那對愛說話的夫妻果然搭腔:“可不是,我們倒是結婚沒多久就懷上了,我的表姐,今年三十四了,結婚八年,什麼法子都試過了,連試管嬰兒都失敗了,聽說我們懷上了,臉都綠了。”
魏紫棠大汗,低頭在心中問便宜師父:“這東西厲害不?”
老頭子很不屑:“這東西沒什麼法力,不過是最低等的魑魅魍魎而已。”
魏紫棠心中大定:“那我能搞定嗎?”
“拿手抓住它捏死就行了。”
抓住……捏死……
一想到要用手抓這種黏呼呼的東西,魏紫棠汗滴到了脖子裡。
“我如果不管它呢?”
“過兩個月它差不多就能把那肚子裡的孩子吸死,再找下一個,不過,如果那個當媽的護崽之心特別切,也能把它驅走。”
魏紫棠看看那大大咧咧的母親,怎麼也不覺得她會是母愛特別強烈的媽媽。
這時林洛洛終於覺得憋不住尿了,魏紫棠起身陪她去按鈴,有個女醫生出來,冷冰冰地讓林洛洛一個人跟她進去。
魏紫棠覺得可能是這些醫生們此類事情看得太多,已經提不起同情心了。
回到座位上,那個年輕的媽媽仍舊在咕咚咕咚灌果粒橙,看到魏紫棠,苦笑了一聲:“我就這樣,特別不容易憋尿,來的比我晚的都進去了。”
魏紫棠看著她肚子上那隻醜陋的章魚狀的噬嬰蟲,咬咬牙,下定決心,開啟自己的包,取出新買的小羊皮手套套上,走到她面前,裝作搭腔:“你喝第幾瓶了?”一邊伸手,果斷地,以給果樹除蟲的勇氣,英勇無畏視死如歸地一把抓住那個東西的大頭,往外一扯。
那東西似乎還發出了一聲人類聽力波段以外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