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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別急,我會批評他們。沈總,有個事給你報告一下:我以個人的名義,給基地黨委寫了一份檢討。已經送上去了。”
沈東山感到奇怪,問:“你檢討什麼?”
徐長傑說:“是這樣。李棟利用值班之機,私自開出任務單,騙過警衛,配合梁冬冒險做試驗,造成惡劣影響。我是李棟的直接上級,沒有管好、帶好他,我當然負有領導責任。考慮到李棟年輕氣盛,試驗又是成功的,沒有造成後果,我想請求基地從輕處罰李棟,嚴肅處理我徐長傑。”
沈東山知道徐長傑的苦心,他想替李棟分擔和開脫一些責任。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以後怎麼著,沈東山現在心裡沒底,也不好多說什麼,就囑咐徐長傑道:“長傑,不要做好人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像李棟和梁冬這號人,該收拾就得收拾,你今天放過他,明天呢?”
徐長傑說:“現在是特殊時期嘛。再說了,真收拾他,你捨得?”
沈東山沒有回答,說真的,他心中也是矛盾得很。一方面,對李棟這麼沉不住氣,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另一方面,又真擔心他受了處理意氣用事,執意離開部隊,那自己很多長遠計劃就落空了。沈東山心事重重,徐長傑不好再多說什麼,兩人就那麼默默地佇立在單身樓下,茫然站著。
國風 第二章(2)
20
幾天之後,沈東山還是專門去了一趟計算部,他想找蔣承先解釋一下李棟相親的誤會,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們是老朋友了。當然,由於沈東山跟蔣承先各自負責的領域不同,兩人之間存在一些微妙的競爭。風洞試驗產生於十九世紀中後期,一誕生就在世界空氣動力學研究中佔據傳統和主導的地位,計算空氣動力學的產生則要晚一個多世紀,不過,因為計算機技術的日新月異,因而一度有後來居上之勢。所以,兩人有時又是對手,湊在一起,言語間夾槍帶棒,暗中都是較著勁的。
然而,這一次沈東山有求於蔣承先,因此鋒芒大為收斂,態度誠懇地對蔣承先說:“我這次是專門來給你道歉的。”
蔣承先明白沈東山的意思,大度一笑,說:“何歉之有啊?”
沈東山說:“唉!都是費聰那傢伙惹的禍,根本與李棟無關,李棟事先一點都不知情,所以,你們千萬別怪李棟啊,相親的事,接著來,好不好?”
蔣承先哈哈一笑說:“都是年輕人,搞點小花樣,沒啥。”
沈東山也笑了,本來他還準備接受蔣承先損幾句的,沒想到這一次蔣承先倒很給他面子,這讓沈東山輕鬆起來,也就放鬆警惕附和道:“對對,還是你老兄會體諒人。”
蔣承先賣了個關子,說:“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沈東山一下明白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但是,既然送上門,不能不讓著一點蔣承先,就說:“你說,我洗耳恭聽。”
蔣承先說:“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徒弟不成器,師傅器不成。老沈,據我瞭解,你那裡都是好小夥,怎麼沒幾天都讓你給帶壞了?”
沈東山冤枉地大叫:“天地良心,怎麼能怪我?”
蔣承先說:“不怪你怪誰?你是他們的領頭人,可你就沒領個好頭!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師傅,必有其徒弟!聽說你們風洞那邊整天搞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你能脫得了干係?我這邊就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沈東山只得以退為進地說:“行行,我脫不了干係,我有責任,我負荊請罪,行了吧?老夥計。”
蔣承先說:“這還差不多。”
沈東山陪笑臉,繼續自己關心的問題說:“哎哎,我們李棟的個人問題,你得繼續操心哪。”
蔣承先揮揮手,不經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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