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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邊亭意識到自己一時著急說錯了話,倏地站起身,神態僵硬地說道:“你流血了,我去叫琴琴過來。”
靳以寧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挺好哄,邊亭稍一服軟,他也就不再和他置氣了。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眼疾手快,攥住了邊亭的手腕,“不用興師動眾。”說著,他抬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櫃子,“那邊有藥箱,你去拿過來,簡單幫我處理一下就行了。”
膝蓋上的傷口不深,邊亭沒有堅持去叫琴琴,點了點頭,依言拿來了藥箱。
邊亭從小混跡市井,在三教九流中長大,打架鬥毆的頻率比一日三餐還有頻繁,處理傷口來更是心應手。
不需要靳以寧多說什麼,他準確地從藥箱裡找出棉籤和雙氧水,仔細幫靳以寧消毒完傷口,隨即抽出一小截紗布,剪下一小段。
靳以寧坐在地上曲著腿,一言不發地看著燈下的人,當邊亭把紗布輕輕貼上傷口時,他忽然開口問道:“你額頭怎麼了?”
邊亭抬起頭來,納悶道:“什麼怎麼了?”
燈光順著硬朗的輪廓,從頭頂,滑到了邊亭的臉上。
原來邊亭的額頭上留著一個抹淡淡的口紅印,剛才回來一路上燈光昏暗,他才沒有發現。
“這個周黎。”靳以寧無奈地笑了笑,一見這張狂的印子,不用多問,他就知道是怎麼來的。
靳以寧伸出手,四指貼住邊亭的臉側,用拇指,仔仔細細地將這抹討厭的紅痕抹去。
直到眼前這比普通人白上幾分的面板上看不出一點痕跡,靳以寧才收回手,接著說道:“這輩子就沒有靠譜的時候。”
額頭上的那抹紅,轉移到了靳以寧的指尖,邊亭的腰繃地像鐵板一樣直,好不容易埃到臉上的溫熱離開,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讓他落荒而逃的,是靳以寧剛染上的紅痕的指尖,還是燈下他籠了紗一般溫柔的側臉。
“周小姐是開玩笑的。”邊亭低著頭,說:“你別介意。”
靳以寧笑著撇開了目光,他才不介意,他和周黎之間本來就是再單純不過的合作關係。
但他介意的是周黎居然這麼飢不擇食,吃起了窩邊草,還啃到了他的窩邊。
“別相信她的甜言蜜語。”靳以寧提醒邊亭,帶著點調侃,“她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最喜歡騙單純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我才沒有被騙。”邊亭最不喜歡靳以寧用這種逗孩子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不服氣地再次強調,“而且我已經成年了,也不是小孩子。”
靳以寧笑了笑,沒有和他爭辯。
康復室裡安靜了下來,邊亭低頭繼續剪著手裡的膠布,片刻之後,他忽然問,“你喜歡周小姐嗎?”
“為什麼問這個?”靳以寧剛剛也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邊亭放下剪刀,說,“很難想象你也會喜歡什麼人。”
“誰說的。”靳以寧抬眼看向他,笑道,“我不是挺喜歡你嗎?”
邊亭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他沒有讓靳以寧探進他的眼底,先一步別開了目光,沒想到,靳以寧為了迴避問題,會用這麼個為老不尊混淆概念的答案,他嘴上罵靳以寧有病,手指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因為他這句話,悄悄攥緊了。
靳以寧膝蓋上的傷口不大,邊亭仔細消毒後又在上面貼上紗布,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
直到處理完那礙眼的傷口,邊亭才分出神,將注意力轉移到靳以寧的腿上。
那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線條分明,肌肉勻稱,不難想象,在受傷之前,這雙腿該是多麼有力量。
聽說惠姨說,靳以寧愛騎馬,喜歡玩帆船,網球打得很好,還很擅長很多極限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