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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烏子從地府逃出來後,狗改不了吃屎,不知為什麼,又跑來鼓搗海城的風水。他先是看中了丁村那地塊,拿村裡的風水佈局練手,其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中軸引來的龍脈煞氣上,派銀鉤蛟在星環廣場搞事,之後逸南大學流芳堂禁咒被破壞也和此人有關,這幾天倒好,居然還攛掇個小孩子給他辦事!
那具白骨應該是本案關鍵,奈何青烏子此人被捉之後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肯交代,連大帝親自用刑,都未能從他嘴裡摳出來半個字。
此人身上藏著太多秘密,不能真的把他處理掉,於是現在只能先關在地府裡,派人重重把守。
「話說老大,咱們不是還有左腿骨在嗎?那東西能查出來什麼不?」
莊隨說:「那骨頭光從表面上看,倒沒什麼特徵,但看骨齡超過五百年,瞧著有點邪門。它的主人是誰還得查,不過對方既然費這麼翻功夫也要復活這副白骨,這人應該挺重要的,咱們不妨以此為誘再等等。」
陸望知從飲水機那邊泡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裡忽然道:「我曾經近距離看過那白骨,老實說總有股奇怪的感覺。」
眾人都好奇地抬頭看他:「什麼奇怪感覺?」
「說不好,那東西邪氣很重,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陸望知也說不清楚,但那白骨確實令他有些心神不寧。
不過感覺這種事情有時說不準,他壓下心中的不安,換了個稍微令人振奮些的話題。
「我聽說王東那邊交代了是嗎?」
「交代了。」莊隨說到這個便把一個資料夾遞給陸望知,「我還怕他神志不清話都說不好呢,誰知道他清醒後嚇得什麼都主動交代了。大衛陳一飛這案子啊,因為確實沒有證據留下來,他們那四個小孩只要死口不認,我們也抓不了他們什麼錯處,結果王東他自己哭天搶地的,在山上哪裡碰到的人,把路牌往哪個位置轉了,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倒是個好訊息,法律未必能懲罰那四個孩子,但經此一事,他們有人將陷入長久的昏睡中醒不過來,有人雖然清醒了,但良心會不斷受著折磨,大衛和陳一飛的臉會永遠刻印在他們心裡,像是在他們身上落了一道沉重的枷鎖。
「陳一飛的判罰下來了嗎?」陸望知問。
「下來了,大帝親自拍板的。」莊隨說,「這孩子沒有殺過人,但確實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往後還不知道會有些什麼手尾要收拾,大帝他任期也快到了,念在陳一飛年幼悽苦,難得慈悲心腸發作,只罰他無償為地府工作十年,十年之後輪迴也好,還繼續在地府待著也行,隨他自己喜歡吧。」
這倒不算什麼壞結果,莊隨見葉天雙還在那咬牙切齒地寫報告,伸手在她身上一拍:「行了,寫不出來就先緩緩,今天天氣好,要不乾脆跟我和知知出去透個氣吧。」
現在莊隨順口喊「知知」,風水司裡面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陸望知因為之前事情多,每次莊隨喊他都是在情況緊急的時候,他壓根沒機會糾正,現在再來糾正已經晚了,只得表面上萬般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葉天雙興奮地推開鍵盤:「去哪裡透氣?」
「先去趟地府接陳一飛。」
葉天雙咦了一聲:「接陳一飛?」
「嗯,今天刑偵那邊會派人去搜山,打算帶他去山裡認認路,看能不能今天把他的遺體給找出來。」
「找遺體啊……」葉天雙心想這算哪門子透氣,先去地府,再去山裡挖坑?不過想到挖坑也是為了陳一飛,她就嘆了口氣,「要是能找到的話,就能送他回家了吧?」
陸望知和莊隨都笑了起來:「對,送他回家。」
葉天雙於是關掉電腦螢幕,低頭在桌上翻了半天。
莊隨問她:「你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