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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顫，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幸而老闆看上去也沒把他的話當真，當即抱著雙臂笑盈盈地看著辛深河，似是而非地誇了他一句，&ldo;看起來還不算是太笨。&rdo;

得了這句誇獎，辛深河卻沒有多少喜悅，莫名生出一種逃出一劫的感受。定了定神，辛深河開口去問她，&ldo;在你們眼裡，什麼最有價值？&rdo;

老闆瞥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卻被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ldo;時間。&rdo;

辛深河聽到這個回答，下意識看發聲的舒菀，想得到她的確認，&ldo;在這裡，最值錢的是時間？&rdo;

&ldo;嘖，&rdo;老闆斜了一眼舒菀，很不情願的模樣，&ldo;你就胳膊肘可勁兒往外拐吧，總有到你哭的時候。&rdo;

既然已經被揭了底兒，別的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何況前面還站著個和測謊儀似的舒菀。老闆朝天翻了個白眼兒，有點自暴自棄地開始報家底，&ldo;沒錯，這兒最值錢的就是時間。你只要拿出一秒的時間，就夠你在這兒住個兩三年的了。&rdo;

辛深河聽見她這個說法，又有點懵，&ldo;那之前我交房錢的時候，交出的又是什麼？&rdo;

大概是知道這會兒沒什麼可貪了，老闆娘現在已經有了點愛答不理的派頭，&ldo;是氧氣。&rdo;

&ldo;氧氣？&rdo;

&ldo;可不是？&rdo;說到這個話題，老闆娘像是被提起了興致，聲音裡帶些隱秘的興奮，&ldo;抽走了你兩分鐘裡，體內全部的氧氣。&rdo;

辛深河眼睛突然睜大，猛地吸了一口氣。老闆看見他這作態，嘴角往起來勾了勾，像是對他這個反應很滿意的樣子，&ldo;三分鐘才腦死亡呢，這才兩分鐘就怕了？&rdo;

辛深河這個時候不太想回答她，只想大口呼吸現在能呼吸到的空氣。之前不知道的時候，他只是眩暈，瀕臨死亡只是他對自己感覺的主觀描述，這和他親耳聽見自己差點死亡的感覺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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