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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焰燈原來已被他摘在手中。
馮宿雪怒道:「小人!早知你心存――」這時看清韓濁宜左右膝蓋、雙肩肩頭各有不淺的劍傷。殷遲腰腿穴道被他踢中未解,站不直身子,靠在他身上,左臂將他肩膀緊緊摟住,回劍抵住他頸項:「是老匹夫xìng命重要,還是黑杉令重要?讓條路給我!」
韓濁宜的五名衛士驚怒交集,他們素知上司在天留門地位崇高,怎料到會受人脅持?兩把軍刀、三柄匕首指住房中,卻是不敢稍動。
情勢危殆,哪能容馮宿雪不妥協?她急怒攻心,竟一句也罵不出,咬著牙退開,尚未開言,殷遲已挾著韓濁宜從門中竄出,綠焰燈劈面朝她甩去。馮宿雪揮掌擊開綠焰燈,她關心韓濁宜安危,一時不察,頰上已被殷遲神出鬼沒的手法?了一記:「這還你!」他雙腿無力,改以右手抱住韓濁宜,短劍往身後猛力一紮,借力向地道中飛身而去。又把韓濁宜撂倒在地,將之倒拖,一拐一拐地循著記憶中的路徑狂奔。韓濁宜肩腿受傷,加之武功不高又年逾七十,全無反抗之能。
那前來急報的天留門人大聲慘呼,身子竟隨殷遲這一飛躍而衝了出去。馮宿雪伸手一攔,那人倒下地來。原來殷遲為求借力,一劍紮在山壁旁這人身上,縱躍時劍尖抽出,這人胸前血流如注。
………【第二十五章 炸爐(四)】………
() 這時的殷遲,對天留門地底城自然已不如初來乍到時那樣陌生。他拖著韓濁宜身子,連爬帶跑地逃向自己rì常所居的斗室,急切之下,血脈執行澎湃,韓濁宜內力不足,穴道點得甚淺,逃到後來穴道竟爾衝開。他一感到腿上活動自如,在地道中更是如飛般縱躍,韓濁宜在地下輾轉呻吟,他聽而不聞。到居室中取了自己行走江湖的木箱,又即回出。木箱中除了自己應用物事,更有積存多時的斷霞散。他所居斗室向來有人看守,這二人見他拖著一人急奔而來,未及喝問,已給他一劍一個送了xìng命。
殷遲背上負了自己的行李,更不停留,撲向大廳之外的甬道,抱起韓濁宜,在數百級階梯上飛身連躍,不一會兒便到了通往山下的長索之旁。但聽得甬道中哨音尖銳,越逼越近。他對天留門樂音般的悅耳哨音聽之已慣,卻從未聽過哨音這等尖利刺耳,料知馮宿雪急追而來,一路上門人早已四下通報。
他抱著韓濁宜攀上了長索,手一放,兩人便向下直墮。墮了一會兒,殷遲奮力又抓住了繩索,如此一墮一停,手掌在繩索上擦出了鮮血。陡然間長索劇烈晃動,頭頂上馮宿雪的聲音叫道:「你到哪兒去?」抬頭見她接著便跳上了長索,眼見也是要一溜而下。
下方是斷霞池,池邊天留門人正在搶救方才的不明事故,想來到得池邊又是一場對峙。殷遲抱了個拚命掙扎的韓濁宜,馮宿雪領著門人,與那五名衛士正在一一縋下,他只感長索難以捉握。若非礙著韓濁宜,眾人只怕早斬斷長索、讓他跌入噴湧不已的斷霞池中。忽見自己已降到了第二層平臺附近,靈光一閃:「劍室在此。」他知平臺與長索之間有鋼絲相系,心想劍室當在藥房上方,他認得藥房位於右首,便將韓濁宜倒背於肩,晃身躍離長索,踏上了鋼絲。韓濁宜再也沉不住氣,驚叫一聲。
殷遲腳下絕不稍停,從鋼絲之上凌虛御空般來到了山壁平臺。平臺上的持弓守衛早見他挾持韓濁宜,又豈敢放箭,掄起長弓來攻。殷遲舉起韓濁宜身子一擋,揮劍劈開其弓,劍尖到處,順便割斷了那人喉管。在山壁上一陣亂打,喝問韓濁宜:「怎生進劍室去?」
韓濁宜不願吃眼前虧,心想殷遲橫豎脫不出天留門的追捕,於是從死人手裡抽出斷弓,在山壁上一戳,暗門登時開了。
眼前小室昏暗,紙墨清香撲鼻。自從離開無寧門的母親之後,已久未聞到這書香氣息。突然劍光微閃,一人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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