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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流氓嗎！！！

梁玥匆忙收回視線，方才想好的一番話，都被這畫面衝擊地七零八落。她側著頭盯著被合緊的窗子，低聲斥道：&ldo;你把衣裳穿好！&rdo;

趙旭有點想笑，不過這會兒他又笑不出來，嘴唇輕微地扯了扯，眼周的肌肉卻紋絲未動，只露出個不算是笑的笑來。

似乎只過了片刻，就聽見他的聲音，&ldo;……好了。&rdo;

裡頭漫不經心的意味毫不掩飾，讓人不禁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梁玥將信將疑地轉頭，視線飛快地略過他‐‐

好吧，也勉強算是&ldo;好了&rdo;……

外袍的衣帶總算是繫上了，不該露的，總歸是擋起來了。

趙旭大大咧咧地佔據了主位，梁玥只得做到客座之上，她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正待開口，就被趙旭先一步截了話。

&ldo;六年前的那話，我還記著呢……一個字一個字，記得清‐‐清‐‐楚‐‐楚‐‐&rdo;他後面這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梁玥都恍惚覺得自己當年說了什麼罪大惡極的話。

天地良心，她只不過和他說了個清楚，表示自己不願意當這個替身。

雖然時隔多年，梁玥自個兒都記不清楚當時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她敢保證，那番話絕對是十足的妥帖：既不會太過直白到傷人面子，又不會太過委婉，以至於讓人會錯意思。

至於她為什麼這麼肯定？

‐‐那可是姚章幫忙修改過的措辭！

自己的感情問題，鬧到了頂頭上司都知道的地步，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那段時日，梁玥都切實考慮過，要不要稱病來逃過每日去府衙的差事……但猶豫再三，梁玥還是沒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兒，照舊去了府衙。

她都做了好了被姚章取笑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的，姚章卻並未就此事多說什麼，只笑道了一句，&ldo;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呢。&rdo;便再無它言。

後來，見她為此事為難，更是主動幫她出謀劃策。

……謀劃天下，亦是謀劃人心。

論對人心的把握，這普天之下，能及得上姚章的，怕是沒有幾人。他這把屠龍寶刀用在這點小事上，自然是沒有不成的道理。

……好用是好用。

但是說實話，那種尷尬……梁玥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天知道，姚章幫她修改說辭的時候，她好幾次都恨不得原地消失。

……

趙旭目光落在梁玥身上，一動不動，眼中隱隱壓抑著些什麼，他低聲續道：&ldo;你要是打算再說一遍……就免了罷。&rdo;

他看著梁玥驚愕後的語滯，不由冷笑了一聲‐‐

她還真打算再說一遍？

他從來都看不上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ldo;讀書人&rdo;，可……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切實地意識到，原來言語亦可傷人‐‐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支破空而來的利箭。

戰場上的箭，他可以躲、可以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