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令人脊背發涼的名字(第1/3 頁)
“我回來了。”雨宮悠鬥進到玄關喊了一聲。
恩?
雨宮悠鬥看到了玄關的地上多了幾雙鞋子。
來客人了嗎?雨宮悠鬥想著,他們家裡應該並沒有什麼遠房親戚,是爺爺年輕時的好友嗎?
雨宮悠鬥進了屋子。
在道館的大堂上,鷹司太郎依然跪坐在那裡,穿著老舊的和服,手上捧著一杯熱茶。
而在他的正對面,是一個眯眯眼的中年男人,男人是那種看起來相當隨和的人,只是坐在那裡就散發著所謂的親和力。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男孩,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大扎著總角小辮兒,不知道在那裡跪坐多久了,兩個人搖搖晃晃,歪歪扭扭,像是屁股下面有釘子一樣。
活脫脫的就是兩個小蘿蔔頭。
看起來只要輕輕一拔,就可以把這兩個小蘿蔔頭拔出來。
“悠鬥,過來坐。”
雨宮悠鬥點了點頭,走到了鷹司太郎的側後方,同樣跪坐。
“初次見面,我是雨宮悠鬥,”雨宮悠鬥雙手扶著大腿,微微低了一下頭。
“初次見面,我是梅川拓哉,”梅川拓哉回應到,然後又扭頭看向鷹司太郎“真是朝露電光,一逝而過,鷹司叔叔,我們有二十五年沒見了吧。”
“是啊!”鷹司太郎有些唏噓,“我記得上次見你時,你還是一個毛頭小子,跟在你父親後面呲牙咧嘴的,沒想到一轉眼,宿松那傢伙也”
“勞您介懷,”梅川拓哉深深的鞠了一躬,“說來慚愧,久未登門,此番尋來,是有一事相求。”
“這種小事無需在意,”鷹司太郎擺了擺手,“你說吧。”
“我希望叔叔你能收下這兩個孩子,教授劍道。”梅川拓哉回過頭看了一眼他的兩個兒子,“我確信他們二人都是有才能的,我不願意看到他們被埋沒。”
“拓哉”鷹司太郎顯得有些猶豫,這是比較反常的事情。
在雨宮悠斗的印象裡,外公是極為剛絕果斷的人,像是一柄揮出的太刀。
揮刀在前,思考在後。
“您不必再勸戒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梅川拓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用白色布條裹滿的東西,一層層展開,直到讓其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是一把脅差!
脅差是日本武士刀的一種,是一種短小的隨身刀,常被用來切腹。
進入新時代以後,逐漸成為了觀賞的收藏。
“這是我父親臨終前託付我,一定要交給您的,請您收下。”梅川拓哉第三次鞠躬,雙手奉上脅差。
“我明白了,你的意志我已經瞭解了,我會好好教導這兩個孩子的。”鷹司太郎嘆了口氣,將那把脅差接了過來,“希望你以後不會因此後悔。”
“多謝您的理解,”梅川拓哉大喜過望,趕緊把兩個兒子提溜到面前,“還不趕緊去給師傅奉茶。”
兩個小蘿蔔頭趕緊站起身來,一人端起一杯茶水就跪在了鷹司太郎面前。
“師糊請喝茶。”兩人異口同聲。
鷹司太郎點了點頭,喝掉了兩杯拜師茶,伸出手掂了掂兩個人的根骨。
“你們倆叫什麼名字?”鷹司太郎儘量讓自己顯得和善了一些。
“我叫梅川秋衣。”
“我叫梅川秋庫。”
雨宮悠鬥坐在一旁,隨著外公和梅川拓哉兩人的對話展開,臉色越來越奇怪。
不就拜師學個劍道嗎?有必要搞得這麼呃,悲壯嗎?
總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淒涼。
感覺下一刻,就會莊嚴肅穆的說出:吾身如同武士所取下的梓弓,一去不復棲處。
然後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