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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只在額上,但畢竟是有了瑕疵。
正黯然神傷時,感應到某個視線,她抬起頭,只見姬嬰朝她微微一笑道:“男兒大丈夫,區區疤痕不算什麼,皇后勿需為此多慮。”
薛皇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將目光轉向昭尹,昭尹眉色淡淡,依舊不動聲色。她再度下跪,悽聲道:“皇上,小採年幼無知,衝撞了曦禾夫人……”剛說到這,昭尹便抬起手來,制止她繼續往下說。
薛皇后心想:完了,此劫終是難逃。
這時一個容貌清秀的太監悄悄從側殿貓著腰走了過來,薛皇后認得,那是昭尹的心腹田九,只見他進來後曲膝跪下,喚了一聲皇上。
昭尹立刻回身道:“如何?拿來了麼?”
“是。”田九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長匣子,畢恭畢敬地呈至皇帝前。昭尹開啟蓋子,眉毛又是一彎,朝身旁的姬嬰笑道:“淇奧果然好計,如此一來事情便可解決了。”說完,轉身將匣子遞給了薛皇后。
薛皇后滿心疑惑的接過,只見裡面放著一軸黃絹,展看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增壹阿含”四字,字跡徘徊俯仰,容與風流,正是先帝御筆親題。
昭尹悠悠道:“皇后可知這是何物?”
薛皇后遲疑了一下,答道:“可是……先帝親筆抄錄的增壹阿含經?”
“沒錯。皇后知不知道它的來由?”
“聽聞……前朝雲太后病重,先帝為表孝順,親手抄錄了這首增壹阿含經,為伊祈壽。之後此經便一直供奉在定國寺中,視為天下孝之表率。”
昭尹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種難言的情緒,令他看上去更加不可捉摸:“皇后與小薛採今日豈非正是從定國寺回來?”
薛皇后心頭一震,忽然醒悟過來,驚道:“皇上的意思是?”
昭尹將目光別了開去,注視著書案旁的一樽銅製人首司晨靈獸微笑不語。見他那個樣子,薛皇后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想到皇帝居然肯幫她!
聽聞太后這幾日鳳體欠和,若她自稱是為了太后而將這軸御經從定國寺取回,今天的事情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她是正妃,又有先帝御卷在手,曦禾即便身懷聖旨,也需恭身避讓。如此一來,薛採令曦禾連同聖旨一起落水之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薛皇后心頭震撼,一方面固然是為大禍消解而喜,另一方面則是對皇帝此番的意外偏袒而詫異:
昭尹,她的夫,十四歲便嫁他為妻,迄今六年。他對她素來禮儀有加、親暱不足,真正可算的上是相敬如“賓”。五年前他被姬忽的絕世才華所傾倒,三年前他恩寵溫婉可人的姜畫月,如今對美貌絕倫的曦禾更是捧若明珠,天下皆知。
可是,在今天的這件事上,他卻選擇了維護她……一時間,五味摻雜,有點點甜蜜,又有點點辛酸。
當即恭身下跪,感激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昭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銅獸之上,悠然道:“皇后,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皇后乃國母,當以後宮祥寧為重,朕希望以後不再出現任何與此事有關聯的後續。”
薛皇后明白這是警告她不得因此而對曦禾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看來皇上雖然表面上是幫了她,但心還是偏在曦禾那邊。心中好不容易泛起的些許漣漪也隨著這一句話沉澱了下去,她低眉斂目,儘量將聲音放的很平和:“是,臣妾謹記。”
“很好。”昭尹終於回過頭來,瞥一眼旁邊的太監道,“羅橫,去宣旨吧。”
那聖旨想必是她進殿前便已寫好的,羅公公聽得命令,連忙開啟殿門,在眾佳麗好奇的目光中走到曦禾面前,抖開黃緞聖旨,朗聲宣讀道:“維圖璧四載,歲次辛卯,二月己未朔十七日乙亥,皇帝若曰:於戲!內則之禮,用穆人倫,中饋之義,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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