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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詞,其實女性朋友跟女朋友之間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低劣的文字遊戲罷了。
兩個人索性放開之前遇見趙一眉的事情,隨處去看了起來。
安梅梅一直沒有問之前趙一眉的事情,這是她的禮貌。
而周楚也暫時沒有說,他還在不動聲色地檢視周圍的情況。
當時在五湖武館的事情之後,周楚就覺得謝慧定這個人很奇怪,最後又知道了馮果兒與馮遠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覺地就攪和進了這一灘渾水裡,現在要脫身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馮遠跟謝慧定,有仇。
謝慧定絕對不喜歡馮遠。
馮遠絕對痛恨謝慧定。
得,這倆簡直是死仇。
如今在昭明寺裡馮遠在找謝慧定,這妥妥是要尋仇啊。
周楚沒心沒肺,自問跟謝慧定沒幾分交情,他也不該插手這一次的事情,但是如今馮遠這一次來這裡是為了跟謝慧定比劃比劃的話,周楚還必須藉助這一次的事情,努力跟馮遠搭上。
他最有把握的事情,就是跟馮果兒搭上了。
怎麼說,他跟這妞之間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古怪。
想著,周楚暫時收斂了心思,繼續跟安梅梅說話。
那一邊有幾個小嘍囉跟周楚擦肩而過,悄悄跑去了立雪亭下面。
名為立雪亭,其實也就是特別普通又簡陋的一個涼亭罷了,當中擺著一張石桌,兩盞茶,靠東坐著一名穿著土黃色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地,西面則坐著一個看上去很和善的中年男人,似乎沒什麼不一樣,馮果兒就站在他的身後。
很顯然,這一位就是馮遠了。
他眼角有細紋,手上纏著一串深紫的奇楠香珠,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人虎口處有很恐怖的傷痕,看得出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舊傷,不過被纏在他手上的佛珠給擋著,有些隱隱約約。
如果事先不知道,只會以為這不過是一名修身養性的佛教信徒,可這裡站著的人都很清楚,這一位在道上絕對是活閻王的存在。
馮遠到底信佛不信佛沒人知道,但是他每天早上會很早起來做功課,像是所有佛門的弟子那樣,他還喜歡捐功德,每到一個寺院,就會把所有的功德箱都填滿……
不瞭解馮遠的人有兩種:一種人說,他是個大善人;一種人說,他是個虛假活閻王。
然而瞭解馮遠的人都說,他是當著佛祖的面兒殺人,這叫脾氣。
到底 馮遠怎樣,興許他自己都不明白。
馮果兒卻是瞭解自己哥哥一些的,她兩手抱著,站在後面,聽馮遠跟老和尚講禪。
那老和尚已經是嘆了一聲:“馮施主何必這樣苛求自己……緣去緣散,原本就是有定數,強求來的,把他人逼入死路,又有什麼益處?”
“苦法和尚真是冤枉我了。”
馮遠慢慢笑了笑,端了桌上那一盞普通的粗茶,抿了一口,眼尾一掃,就看見旁邊過來了個黑體恤。
他一挑眉,旁邊的馮果兒很自然地走下了臺階,聽那人說話去了。
來的是之前在那邊看見周楚跟趙一眉說話的人,低聲與馮果兒說話:“剛才看見一眉哥跟那個當初在五湖武館砸場子的人說話,兩個人還說了不少,不過因為隔得太遠,而且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所以什麼也沒聽見。”
五湖武館的那個?
不就是周楚嗎?
馮果兒心裡一動,只道:“趙一眉跟他認識,說兩句話不出奇, 不過還是盯著一些的好。謝慧定找見了嗎 ?”
“還沒有,之前說是進來了,但是現在人太多,我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找。”
那人小心翼翼得很,悄悄看了馮果兒一眼,又連忙埋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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