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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在自己的哀嚎和自憐自艾中被眼前的“一生之敵”用能量場束縛著拖走了。他不關心自己被拖到什麼地方,也不關心自己會遭遇到什麼下場。在直面了那個大丁丁之後,他覺得立刻被處以極刑才是他最好的歸宿。直到他被帶到一處地下基地他都沒有從這難以言表的情緒中走出來。
當他被能量場束縛著扔到一個金屬平臺上,並且被無數的機械手臂牢牢控制住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了一絲解脫的快感:“人怎麼可以這麼憋屈?還是死了的好……”
然而他期待中的死亡遲遲沒有來臨,雖然那些帶著閃亮的電子束的機械手臂在他的胸腔不停地活動,已經將他胸前的動能裝甲拆卸了,但是他依然還沒有死亡。
這樣的場面持續了太久,在陸昊的認知中,這些畫面就從“血淋淋地解剖”變成了“忙碌地拯救”:“我並不需要你們救我啊,混蛋!”
這句話是已經忍耐到極限的陸昊在腦海中喊出來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控制這具身體發出聲音,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收到了迴音:“有點兒耐心,小傢伙……”
這個陌生的、在他的腦海出現的聲音讓他有些轉不過腦子來:“你是誰?”
“我?我就是救了你的人……你可以叫我切諾基。”還是那個陌生的聲音回答了他的疑問:“我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思維交流了……所以我並不能準確地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和這個聲音的交流讓陸昊安定了下來,然後他就這麼躺著靜靜地看那些機械手臂在自己的胸前活動。
一些細小的東西被這些靈活的機械手臂從他的胸腔中取出來,更多的細小的東西被機械手臂放進去。這些小傢伙忙碌了很久,在陸昊的耐心又快要消失的時候,完成了它們的工作。
一股如同電流一般的刺激感從陸昊的胸腔傳到他的四肢——說是電流感其實也並不是十分準確,只是陸昊並不能準確地形容那種感覺。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精神或者靈魂或者思緒被這股“電流”帶到了四肢與及全身各處——然後“他的身體回到了他的掌控”。
如果經歷過“鬼壓床”這樣的事情的話可能比較好理解陸昊的這一感受。在這之前,他就像是被“鬼壓床”了——儘管他有“本我”這個認識,但是他無法控制甚至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而在這之後,他就像是從“鬼壓床”的狀態突然清醒,在一陣痠麻的感覺中重新感受和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很好,感覺怎麼樣?”
名叫“切諾基”的“一生之敵”問陸昊——這一次陸昊可以確信自己是“聽”到這個聲音的,這種感覺讓陸昊覺得自己周圍的世界鮮活了起來——從一開始沒有聲音、沒有觸感的“死寂”的世界變回到了充滿了聲音、充滿了活力的世界。
“謝天謝地……”他不知道怎麼就開了口,然後自己嚇了自己一跳:“這是我的聲音?”
他並沒有對自己的動能核心下達“說話”這個命令,但是他的的確確是發出了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充滿了金屬質感:“我怎麼能說話?”
切諾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另外一個人:“馬丁,你怎麼看?”
“不怎麼看!”一個巨大的聲音從陸昊的身下傳來:“首先要這個小子從我的身上下來——我可不想一直抱著一個男人!”
“你並不能確定他的性別,馬丁!”切諾基的聲音同樣充滿了金屬質感,像是無數薄薄的刀片在一起共鳴而發出的聲音:“他應該還沒有性別的認知,也許我們可以引導他成為一個女人……”
“那麼,我就再讓他躺一會兒,如果他能成為一個女人的話,我可以一直讓他躺在我的懷裡……”馬丁立刻改變了自己的主意:“當然,前提是你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