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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笑著,一起往外頭去,便有人留意這邊,見二人都時不時摸摸肚子,說著懷孕的瑣事,便也只以為是同做了母親,比較聊得來,倒是不曾多想。
於是這日,遲家大少奶奶有幸得了王妃的青眼,兩人相談甚歡,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塊出的將軍府。
出了府門,瓔珞的馬車略停,正要和海氏道別,就聽馬蹄聲響起,瓔珞和海氏同時望去,但見遲璟奕一身青衣騎馬而來,他一眼便瞧見了坐在馬車中的海氏,兩人目光相對,有溫情流轉。
到了馬車前,他略彎腰,瞧著海氏,道:“不曾害喜吧?”
海氏不由面色一紅,不動聲色的嗔了遲璟奕一眼,道:“不曾,我和王妃相談甚歡,正道別呢,夫君還不見過王妃。”說著往瓔珞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間略有些遲疑和緊張。
遲璟奕聞言回頭,驟然瞧見瓔珞,先是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翻身下馬,行了個禮。瓔珞看的出,遲璟奕方才那一怔,只是沒料到會見到她的詫異,卻並沒其它,他看她的眼神,溫和依舊,卻已不復炙熱。
瓔珞不覺笑著看了眼海氏,海氏正望著遲璟奕,面容之上帶著釋然之色。
她回過神時正和瓔珞略含調侃的目光撞上,一時臉紅通紅,瓔珞又笑了下,衝她點了點頭,這才道:“遲公子不必多禮,走吧。”
此處人多眼雜,她並未對遲璟奕表現出太過的熟悉,只點了下頭,便放下了簾子,示意馬車可以走了。
皇宮,雲霞宮中,唐貴妃的人第三次回報,已經將京城能尋的地方尋遍,並不曾找到任何恪王的蹤跡,各個城門也都問詢過,都沒人看到恪王出城去。
待回報的人退下,唐貴妃隱忍不住又掃落了一套茶具,丁嬤嬤令人都退下,勸說了幾句,唐貴妃卻不由落淚道:“本宮這樣辛辛苦苦的籌謀都是為了誰!?他怎麼能如此回報本宮!?如今結親不成,反結仇!他怎麼就那樣任性,都十七了,卻不懂本宮的一番用意,他是得寵的皇子,等新皇登基,哪裡還有我們母子半點活路,他是非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才知悔嗎?!”
丁嬤嬤見唐貴妃臉色氣的通紅,不由勸解道:“貴妃娘娘且莫如此,殿下總有明白貴妃心意的一日,只是如今殿下已經離了京,不知去向了,那事兒,可還做得?”
唐貴妃聞言這才平息了悲意,抹了下眼淚,神情堅定,道:“他不懂本宮的一片慈母心,本宮卻定要給他最好的,他走了也罷,那事兒照做不誤,真等廢太子回不來了,他總歸要回來的。這樣也好,真若事敗,便也牽連不到他,皇上對他還是有父愛的,想必本宮承擔了過錯,皇上會護著毫不知情的軒兒。”
丁嬤嬤嘆息道:“貴妃對王爺真是……一片慈心令天地感動。”
是日夜,瓔珞和秦嚴並排躺在床上,瓔珞細細碎碎的和秦嚴說著今日在振威將軍府和海氏提讓遲家商隊掩護廢太子回京的事情。
說完了此事,她難免有些擔心,道:“你是懷疑唐貴妃,還是懷疑恪王?”
葉宇軒這會子離開京城,只怕若是廢太子回京途中遇刺,多數人都會懷疑是葉宇軒做的,秦嚴會否疑心葉宇軒離京出走,其實就是藉著逃婚的舉動來掩飾對廢太子動手的行為?
她卻不知為何,覺得葉宇軒並非如此,他是真的因逃婚而離京的。
她的話令秦嚴望了過來,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盯視著瓔珞,道:“爺只是做好防範罷了,不想懷疑任何人。”
他說著略翻了個身,手指觸上瓔珞肩頭那一片凸凹不平的傷痕處,輕輕撫著,道:“和爺老實說,這回葉宇軒救了你,你是否又對他心軟了?今兒聽聞他離開了,可有傷心悵然,難過不捨?嗯?”
秦嚴目光灼灼,瓔珞卻有些好笑,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