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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盧太醫出診,天璽帝便又明白了幾分,火氣也就散了個七七八八,面色稍霽瞧著跪在那裡,腰桿筆直的秦嚴,沉聲道:“你倒還有理了!盧太醫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品級,你說軟禁便軟禁,可還將朝廷法度放在眼中!”
秦嚴磕了個頭,卻道:“所謂軟禁是使用暴力的手段,強制禁足。可微臣這個實在談不上軟禁,不過是嚇唬下盧太醫,和他鬧著玩罷了。他要是非要回家,微臣還能真讓禁衛將他如何不成?誰知道他那麼不經嚇,就真乖乖呆在太醫院了。”
天璽帝聽秦嚴竟然這般狡辯,頓時倒被氣笑了,衝著秦嚴便砸過去一本奏章,道:“照你這麼說,倒還怪盧太醫膽子太小了?王美人那裡,是不是也只怪她病的太不是時候?”
秦嚴這次倒沒再辯駁,只抬眸道:“舅父,微臣都快三十了,卻還沒個兒子,累的太后也跟著懸心不已,舅父至孝,天下人都知道,見太后惦記微臣的子嗣問題,茶飯不思,想必也要跟著懸心,微臣令盧太醫趕快制良藥,也算是替皇上分憂吧?”
天璽帝哪裡能想到秦嚴竟也有這樣狡辯無賴的時候,這回是真被逗笑了,哪裡還發的起火來,指著秦嚴點了兩下,方才擺手道:“朕不聽你胡攪蠻纏,下去領十板子,長長記性!”
秦嚴卻面露苦色,道:“要不換個旁的?微臣身上帶了傷,回去您外甥媳婦瞧見,又該掉金豆子。掉金豆子也沒什麼,要是再將微臣趕到外書房去睡,那可就不好了,這天寒地凍的,微臣又傷又寒,生了病也耽擱替皇上辦差。”
天璽帝不由隨手抓起兩本奏章又兜頭往秦嚴身上丟去,罵道:“你個得寸進尺的臭小子,滾,滾,趕緊給朕滾!”
這話卻是不再罰了的意思,秦嚴聞聲這才又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道:“微臣謝主隆恩。”
言罷,拾起地上幾本奏章,送到龍案上放好,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待秦嚴出去,天璽帝卻丟了手中硃筆,靠在龍椅上,神情莫測。
今日若不是秦嚴應對得當,他必定雷霆震怒,對秦嚴生出不滿來,從而可能牽連到廢太子。
秦嚴並沒讓禁衛軍看著盧太醫不準其就診,可盧太醫在藥典署中卻偏偏沒收到王美人病了的訊息,這中間若無蹊蹺才見鬼,而此事又是透過唐貴妃的口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唐貴妃,看來也是動起心思來了。
天璽帝面色沉冷了下來,輕敲了兩下龍案,揚聲道:“陳厚實。”
陳厚實忙躬身進來,天璽帝卻道:“擬旨,召張鼎,胡信知進京往吏部備報。另,著禮部修繕即日東宮。”
天璽帝的話令陳厚實身影一震,那張鼎和胡信知,皆是在廢太子被廢一事兒上遭貶斥被奪了官職,流放了的,如今天璽帝卻將兩人召回,且又令其到吏部備報,這是要重新啟用啊。
更莫說令禮部修繕東宮了,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啊。
這些時日,朝廷上請奏廢太子回京的聲音越來越大,可天璽帝一直未曾表態,如今這確是明確了意思了。
只是既然皇上已經下定了主意,為何又不直接下旨召回廢太子呢。
陳厚實禁不住道:“皇上既然聖意已定,何故不下旨召回廢太子,如今這樣的話,只怕廢太子那裡會遭受些壓力。”
有些人怕是要忍不住,對廢太子的刺殺會更瘋狂起來。
天璽帝聞言卻道:“朕就是要好好看看,還有誰會迫不及待的碰出來!”
陳厚實略沉了下心,卻聽天璽帝又道:“另,擬旨賜婚肖國公嫡長女陳婉若為恪王正妃,福宜伯嫡次女,永恩將軍嫡長女為恪王側妃,令禮部擇吉日,安排大婚事宜!”
方才陳厚實在外頭卻也認真聽著御書房中的動靜,天璽帝為什麼召見秦嚴,陳厚實也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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