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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牙齒。

看著這個熱情的笑容，顧淺生心裡生不出一點兒嫌惡的情緒，甚至生出了一種溫暖的感覺，&ldo;大娘，我是上次跟君籬一起來的。&rdo;

&ldo;君籬啊。&rdo;女人面帶欣慰的拍了拍顧淺生，&ldo;小君是個好孩子，你跟他差不多大？那你可不能叫我大娘了。&rdo;

？

顧淺生整個人有點兒懵。

這話是個什麼發展。

&ldo;你得叫我太婆才對。&rdo;

&ldo;孫婆婆，人家小娃子把你叫年輕了你還不樂意了咋招？&rdo;旁邊一個老大爺搖搖手裡的蒲扇，一臉的不贊同。

&ldo;呃……&rdo;顧淺生看著人家三言兩語的又聊開了，頓時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還是孫婆婆先想起他來了，&ldo;哎呦，我這個老婆子，忘性就是大，這兒還等著個孩子呢，我跟你在這兒扯皮什麼。&rdo;邊說著邊瞪了剛剛插話的老頭兒一眼。

&ldo;你來我這幫老傢伙這裡，是有什麼事兒麼？&rdo;孫婆婆拉著顧淺生，拽到自己身親坐下。

老人家坐都沒有什麼講究，席地而坐，個人聚做一堆兒，聊的火熱，時不時有人到處串位置。

更何況這地面特意鋪了草蓆。

&ldo;阿婆，我想問您件事兒。&rdo;顧淺生盤膝坐在孫婆婆的身旁，才開口道。

&ldo;哎。&rdo;還沒發問就叫孫婆婆給打斷了，&ldo;這個叫法好，阿婆，聽著可親。&rdo;邊說著孫婆婆又笑眯眯的拍了拍顧淺生的手背。

手很粗糙。

顧淺生卻感覺很溫柔。

&ldo;人老了就是喜歡囉嗦。&rdo;老太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顧淺生的眼睛，&ldo;醒了，你問吧，這次老太婆保證不打斷你了。&rdo;

&ldo;阿婆，不知道您對李伯一家瞭解多少？&rdo;顧淺生也沒整些彎彎繞繞的，直奔主題。

孫婆婆面上的笑容一斂，&ldo;小娃子，這話可不好說啊，你沒事兒打聽人家的家事兒做什子。&rdo;他們這幫人每天清晨自發的坐在這裡嘮家常，家長裡短的那些事兒也不怕叫別人給知道。

李伯一家可不一樣，虎娘從阿來不和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說人家的事兒，就是背後說人家的閒話，這事兒孫婆婆可做不來，這裡的這些人估計也沒一個嚼舌根的。

顧淺生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當初用來騙君籬的話，此刻換了一個版本用在孫婆婆的身上，心底生出的羞愧竟更多了一些。

&ldo;不瞞您說，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來尋我失蹤的母親的，我也已經有所發現，我母親在失蹤前曾和李伯一家有過接觸。&rdo;也許是顧淺生的神色太過鄭重，孫婆婆很快便相信了他，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ldo;哎，他家可沒幹什麼壞事兒吧……比方說，殺人？！&rdo;

顧淺生臉黑了黑，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兒嚴重了。

&ldo;阿婆，您放心，不會的，我只是想問問情況，我去問過李伯，可是您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實在不方便回答我的問題。&rdo;顧淺生連忙保證道，&ldo;我就想知道，李伯家是否曾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rdo;

這次老太太也不三緘其口了，偏頭思索了一會兒。

&ldo;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事兒，就是他家錢來的挺奇怪的，就像有一天突然富裕起來了。&rdo;老太太皺著眉回憶著。

&ldo;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