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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
夜晚的追隨,白日山間的遊玩。&ldo;你答應過我的。&rdo;顧淺生有些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ldo;你答應了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生氣……&rdo;
沒錯,這個人現在只是失望罷了。
他接受不了你陰暗自私的世界。
顧淺生咬了咬唇,眼底的神色恢復了清明。&ldo;走吧,那就先救人。&rdo;
他們二人剛剛停下的地方,就在李伯家的不遠處,不過片刻,二人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君籬帶著顧淺生翻進了院子,顧淺生對著臥房門口的那個石墩又發了數秒的呆,方才湊到屋門口,小心翼翼的將屋門推開一條縫隙,然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空心的竹管。
君籬一直安安靜靜的跟著他,也不知是真的在思索他剛剛說的話,還是單純在生悶氣。
顧淺生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但是從剛才之後,他就再沒開過口。
顧淺生此番又有些心灰意冷,也懶得再去糾結君籬的心思,反正情蠱從未在那人身上靈驗過,只把自己弄的優柔寡斷,完全不像自己了。
捏住竹管,顧淺生將其伸進了屋裡,衝著屋中吹了一口氣,清淺的白色絮狀物,雲朵一般的向著屋裡飄去。
那是一曲極其細小的飛蟲,有助人安睡的功效。
這種情況下的作用很明顯,保證一會兒他無論做什麼裡面睡著的人都不會醒來。
顧淺生又去了隔壁的屋子,如法炮製了一番。
站了半柱香的時間,顧淺生便推開了房門,君籬剛要跟進去,顧淺生便伸手將人攔在了外面,&ldo;我這施術是真的不便外人觀看,你就在外面等著吧。&rdo;
君籬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頭,退到了一邊。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顧淺生進入黑暗之中的身影,心裡覺得有些不妙。
一種眼前人會消散在黑暗之中的感覺。
君籬皺著眉,強壓下心底的不安,顧淺生說的那麼篤定,他該相信他才對。
顧淺生進了屋裡,反身將門關上,木門落栓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扎耳。顧淺生走到床邊,看著只熟睡著一個老頭兒的床勾唇露出了一個冷笑。
果然沒和這個禍害睡在一個屋裡,看來那個被稱作虎孃的女人,對於蠱蟲還是有些瞭解的。
顧淺生伸出手掌,一道淺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胳膊上遊走著,順著青色的經脈,一直遊走到了他的指尖,他五根手指因此顯得紅潤了些許。
顧淺生沉了眸子,將右掌慢慢的扣在了老人隨著呼氣略微起伏的胸口之上。
心臟,大腦。
人最為脆弱的兩個地方,同樣是蠱蟲最喜歡呆的兩個地方。
先天氣血最為充足的地方,但是一個垂死的老者,血氣怎麼也比不上顧淺生刻意逼出來的氣息。
李伯體內的蠱蟲有些蠢蠢欲動了。
可是還不夠。
那兩隻蠱蟲彼此牽涉的太過緊密了,根本不可能輕易的轉換宿主。
顧淺生皺了皺眉,翻手取出了一根寸許的銀針,直接順著自己的中指的指縫刺了進去,十指連心,顧淺生卻連眼神也未曾波動一下,殷紅的血幾乎瞬間便湧了出來。
他一直將銀針刺到了指甲蓋的底部。
他中指的指甲最後都變成了完整的血紅色,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沉睡之人的衣襟上。
☆、第十九章 以血祭慰
居然還是沒有反應。
顧淺生閉目感受著,體內的靈蠱有些不安的躁動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的一遍遍催促著顧淺生快些離開這裡。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