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5 頁)
連連倒退幾步,險些自己也暈倒。
酋明顯想笑,但又生怕驚動守衛,以袖掩口站在一旁顫抖了好一會兒,看得幽篁只覺得氣悶。這時,一陣低沉說話聲從他們所處不遠的一座軍帳內傳來,那軍帳比周圍高出一截,裝飾也華麗許多,想來是個機要之地。
兩人小心翼翼挪到軍帳之後,貼著厚厚的氈壁側耳細聽,裡面一粗獷聲音道:“……此番我們五位諸侯聯軍,就算那無寐侯真如傳聞一般,驍勇善戰,長於治軍,但他夜安城內也不過區區一萬兵力,必定寡不敵眾——”
尚未說完,又一聲音打斷道:“天刑侯考慮得未免遠了些,那無寐侯會否露面都是問題。半年前那場浩劫,他忽然失蹤,杳無蹤跡,這行為太過反常,怕是早就不在人世——”
帳外,酋長眉微擰,臉龐映著火光忽明忽暗,比平日裡多了幾分鄭重。幽篁心知此番事關重大,小心翼翼地在掌中凝墨成刃,沿著氈壁的紋理劃開,拉出一道小半尺長的破口。二人埋頭朝裡望去,只見寬敞的帳篷內,五位高大的妖魔將領各分一方坐下,皆鎧甲覆身,形容猙獰,獸身禽首,沒有一位肖似人形。
——由此看來,酋雖然也是蒼藍面板,長角尖牙,卻長得令人容易接受多了。
幽篁不由得抬頭又多瞧了酋幾眼,酋立刻猜到他心中所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捉住他的手,尖尖的指甲在掌心輕劃,寫道:“……我們北溟魔族有無數種強大的形態,我也可以變一變,你要不要看?”
——變?怎麼變?!
幽篁一怔,腦袋裡瞬間浮現出他所見過的那些魔族稀奇古怪的模樣,眼如銅鈴、口如血盆、三頭六臂……又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倘若那時躺在他床上的是個——渾身倏然間抖了抖。
酋嘲笑般瞟了他一眼,又趴到帳邊細聽,裡面五位魔侯開始細細商議如何分工佈防,看樣子竟是打算長期駐紮此地,與夜安城消耗下去。幽篁一面記下其中細節,一面暗暗觀察那五位魔侯。酋又執起他手,寫道:“此乃九幽之主中其餘幾位,封號分別是廉貞、擎羊、天刑、空亡、歲驛。其能力相異、各有所長。方才說話的二位,乃是天刑侯與擎羊侯,皆為殘忍狡詐之性。”
幽篁點頭,反手寫道:“以一敵五,你我須得好好計議一番。”
酋垂下鮮紅的眸子,不置可否,只牢牢握緊了他的手。
裡面五位魔侯的話題已經從戰時佈防轉到了獲勝之後的分贓上,起了好一陣爭執。幽都王許下的夜安城與永夜城兩處封地,物產與進貢皆十分豐厚,與任何一位魔侯而言都是極大的誘惑。但過不多時,終也商定完畢,一直沉默的歲驛侯忽道:“我曾聽那死鬼熒惑侯言道,無寐侯雖然力量強大,但他倘若出了夜安城法陣,便會失去魔力,衰弱如普通天屠魔一般。”
一旁空亡侯不解,道:“那又如何?縱使他一如平常,憑我們五侯聯手也不在話下——”
歲驛侯拉長了聲音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據說,那無寐侯摘下面具來,是個豔色無雙的美人兒。”
空亡侯嗤笑一聲:“哼,歲驛侯好短的見識!這北溟之地廣袤無疆,魔族中相貌姣好的又大有人在,你我皆位列九幽之主,這美人兒可不要多少有多少?怎稀罕他區區一個無寐侯?更何況,那還是個帶把兒的——”
歲驛侯被他諷刺,猙獰的獸臉上惱色一閃即逝,正待說話,一旁擎羊侯插口道:“非也非也。想當年紅石峽戰事正緊,我曾去夜安城領兵,恰巧碰見過無寐侯真容一回。他那模樣,嘖嘖,纖細文弱得比雌性還要像雌性,‘豔色無雙’四字,絕非虛言。我當時就覺得,就算是第一歌姬縈塵、朔方城的墨姬,與其相比怕也有所不及。”說罷口中來回吸氣,似乎還在回憶腦中那人的姿容豔影。
五位魔侯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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