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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負鬼墨,然鬼墨卻以德報怨,單單此等胸懷便已叫人欽佩萬分。不知二位打算之後如何行止?若是不急,不妨在此盤桓幾日。這地方既然名為長留殿,長留長留,不留下客人著實說不過去。這些年來我一人住在此處,能說得上話之人唯有小歌一個,的確有些寂寞難耐,不知幽篁小友可樂意陪我閒聊些時候?”
幽篁連忙道:“自是樂意之至,只是……”他心中想到雲橫所託之事,但懷光侯實乃是個長不大的孩童,不由得猶豫萬分。瞧了瞧酋,只見白衣的前魔侯依然一語不發,站在旁邊宛若背景一般,時不時地揉揉肩膀,打個呵欠,一臉百無聊賴。
“酋,你認為如何?”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決定。”酋淡淡道,“反正我無事可做,答應為你引路,說到做到便是。”
這便是同意了,幽篁心中歡喜,轉頭卻見卓君武來回打量他們二人,臉上神色好奇而玩味。半晌,大掌門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恕君武冒昧,只是實在心中不解,你們兩位一為大荒十大門派弟子,一為北溟南三大諸侯之一,這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對望一眼,酋唇角掛起一抹涼絲絲的笑容,而幽篁則頭痛道:“此事說來話長……”
……
……
出乎意料,在長留殿度過的月餘,居然是幽篁自來到北溟後過得最悠閒的日子。倘若夜歌醒著,他與酋就坐在殿前,各自斟一杯熱茶,默默地看小魔侯又製造新的夢境來挑戰卓君武的心理底線;倘若夜歌睡了,便是三個人坐在廊上,綠蟻醅酒,紅爐賞雪,話題從天南聊到海北,又從河東聊到河西。
當卓君武聽聞酋離開夜安城的前因後果後,神色間頗有震動,朝他抱拳道:“寵辱不驚,物我偕忘,為求自由,不惜代價。便連我也未必有閣下這般勇氣和魄力,君武……佩服之至。”
酋聽了,只是搖搖頭:“……卓掌門過獎,若認真說起來,當時也實在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說罷側頭瞟了幽篁一眼,嘴角笑容驀然陰森幾分。嚇得年輕的鬼墨渾身一抖,雖然作為鬼魅不懼冷熱,卻依然去找侍女要了件新斗篷披上。
為了把話題轉開,幽篁心念電轉,還真地想到另一事,問酋:“懷光侯不敢傷我乃是因為墨妖之故。但他編織的幻境實在令人難以分辨,你陷入其中時,究竟是如何那麼快便找回自己的?”
酋笑了笑道:“……無論如何,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夜歌那小孩子雖然活了千年,可終日都置身於長留殿中,涉世不深,又怎能準確把握人心?故而他所操縱的夢境,乍看之下俱都真實無比,但若用心思考,依然有跡可循。”轉頭瞧向卓君武,又道,“卓掌門大約也深諳此理,故而從未被迷惑。我說的可對?”
卓君武但笑不語,點了點頭。
幽篁無奈,只覺得這兩個傢伙聊著聊著,互相便聊出了那麼點惺惺相惜的意思。甚至又過了些日子,他要找他倆便只能去往長留殿前的廣場上,那裡永遠有兩道身影執劍切磋,打得難解難分。
☆、壯志
第九章壯志
咯——
雙劍相交,發出清脆撞擊。一黑一白兩道飛影一觸即離,各自站定,須臾躍起相互又是一擊。呼喝之聲連綿不絕,動作時而大開大闔,時而靈動飄逸,矯矯如驚鴻游龍,翩翩如飄柳飛燕。
幽篁趴在欄杆上,懶散地望著於世人而言難得一見,於他卻近日以來司空見慣的景象,心下不由有些羨慕。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一個小小的人影緩步踱到身邊,也抬眸望向廣場方向,卻是懷光侯夜歌。
“自從你們來後,卓叔……已經許久未曾這麼開心了。”夜歌說。
“……嗯,酋亦如此。他……本是最厲害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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