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5 頁)
酋道:“這我不管。要吃就快!”
“混……混賬!!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竟……竟敢——哎喲,疼死我了!!”那富少扶著手腕,又轉頭責罵身邊隨從,“你們這群飯桶!!給我上啊!!把這狂妄的小子抓起來,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幽篁搖搖頭,從懷中掏出筆,一臉認真地對那富少道:“誒,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富少一怔,道:“什、什麼?”
話音未落,屋子裡忽地暗了下來,奇異的黑霧四處瀰漫,又有不知從哪裡來的冷風颼颼地吹,莫名令人膽寒。只聽幽篁幽幽地嘆了口氣,聲調無比哀怨地道:“其實……我已經死了很久了。你的命……借給我吧?”
一聲淒厲的尖叫,數十隻滿身鮮血的冤魂厲鬼從陰影處湧出,莫不青面獠牙、神態可怖,朝那群人猛撲了過去,嚇得他們四散奔逃。而搶到門前,卻不知兩扇木門如何便從外面死死鎖住了,任憑搖晃也紋絲不動。回過頭,尖利漆黑的爪子已經近在眼前,上面似乎還掛著什麼動物零碎的內臟,頓時心膽俱裂。
“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
一刻之後,幽篁終於搶到了最後一隻粽子。那群登徒子沒被弄死,因為畢竟總要考慮到店家的生意。不過看他們逃出去時的樣子,接連幾個月神不守舍噩夢連連是免不了的。
酋吃飽了心情甚好,便也懶得去趕盡殺絕。坐在對面一手撐著下巴,看幽篁小心地剝開粽葉,露出白生生的瓤,很是香甜地咬了一口,忽地目光一凝。
“嗯?怎了?”幽篁一怔,見對方伸手過來,扶住他的手肘。許是方才運動太劇,那五彩的長命縷已經斷裂,幾根散亂的絲線沿著小臂滑落,軟軟垂在漆黑的衣袖上。
一寸同心縷,千年長命花。這五色的絲絛倘若斷了,那寄於其後長命百歲、福壽安康的祈願,又會如何?
幽篁見酋眼中鬱郁之色一閃即逝,忙道:“這長命縷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是驅妖避鬼用的。我是鬼,更無長命之說,戴著原本就不合適。這斷了就斷了罷,也不必——”
酋卻沒有聽他,低頭在自己身上來回逡巡,隨後將一直別在襟前當做裝飾的那枚殷紅羅纓拆了下來。
幽篁怔了怔,不知他要做什麼。只見那白衣的魔侯繞過桌子,在他身邊蹲下,十指輕動,極鄭重地將那羅纓綁在了他的腰側,長長的流蘇隨著衣襬輕輕搖擺。
“呃,酋……你、你知道送這個,代表著什麼意思嗎?”
酋依然是半蹲著的,此刻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目光澄淨:“……你們凡人的古詩說,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你說我知不知道呢?”
按到當時的習俗,女子出嫁之時,腰上要系一道以絲帶編織的繩結,以示人有所屬,此為“結縭”之禮。若是未婚之人為自己心儀的物件結綴羅纓,則是真情流露之意。
“掛了這個,從此之後,你就是本侯的人了。”
——嗯?要不到元命盤,於是就另闢蹊徑地換成這種方式麼?
幽篁被他弄得臉上有些發燒,又覺得感動,本想說點什麼打趣一下,然而一句玩笑尚沒有出口,聽酋又低低道:“日後若是再見不到,也還是本侯的人。”
“……酋?”
對方不答,重新站起身子,卻微微一晃,一手扶住幽篁的肩膀。
“喂,你怎麼——”幽篁頓時慌了,只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對勁。
“沒事,我大約有點醉了……那雄黃酒——”酋道,以手扶額,兩頰泛起淡淡的暈紅,“……今晚便留在鎮上,不要回去了罷?”
***
幽篁挑了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幾乎半扶半抱地將酋拖進了客房。
雄黃酒雖有剋制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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