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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足精神,因為接下來幾日必定不會太平。”
幽篁仍十分狐疑,同為血色的眸子在酋臉上轉了半天,忽然一捶桌子,恍然大悟道:“你、你是不是把那女子跟丟了?!”
迎面砸來的是酋手中隨意抓著的幾根筷子:“……囉嗦!!”
第二日果然異象叢生,村裡一個被稱作盈姨的女子居然要淹死自己親生兒子。幽篁和雲橫連忙過去阻止,正一片混亂間,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又來了。
酋這次反應極快,白影一閃便消失在村外樹叢之後,隨即便傳來女子驚叫聲。幽篁到達時,只見一名紅衣女子被掐住脖頸按在一棵樹上,正苦苦掙扎,抬手間一柄鎮魂燈“嗵”地摔在地下,碎成兩半。
酋見幽篁過來,手指緊了緊,那女子立時便發不出聲,一張豔麗的臉孔憋得通紅,表情痛苦已極。幽篁惋惜道:“哎哎,你這人,白白長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當真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情結。”
酋道:“我可不是人。你要憐香惜玉,便自己來啊。”
幽篁掏出毛筆凌空一點,只見一團墨色火焰般的東西飄飄然嵌進了那女子胸口。酋立時鬆手,女子軟軟跌在地上,撫胸咳嗽不止。幽篁對她笑笑:“這位姑娘對不住,在下剛剛在你體內點了一滴墨種,也就是我做鬼時的怨氣。接下來呢,只要你輕舉妄動,墨種便會破體而出,奪你性命。但你乖乖的回答問題,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女子緩過氣來,見酋負手閒閒立在一旁,也不敢如何放肆,只揉著喉嚨低聲道:“我是懷光主上座下掌燈使,奉主上命令,邀請二位赴永夜城一晤。”
幽篁有些詫異地瞟了酋一眼,未想他竟然說中了,只得問道:“懷光侯見我作甚?”
掌燈使道:“主上的命令,我們向來只知執行,不敢多問原因。二位若有疑問,不妨等見到主上,再親自詢問不遲。”
此時樹叢撥開,又一人行過來,卻是雲橫。白衣村長打量了一下眼前情景,見掌燈使在他二人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眼中一亮,喜道:“我知你二人修為不俗,卻不料如此厲害。尤其是幽篁先生,為人俠肝義膽、熱心快腸。故而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
幽篁眨眨眼,不知自己怎麼便“俠肝義膽、熱心快腸”,但既然人家這樣說,也不好推辭。不料之後雲橫告知他整個夙影村正為噩夢幻境所苦的事實,並以性命相托,請他相助刺殺懷光侯。
被雲橫甘於自我犧牲的精神感動,於是幽篁便真的“俠肝義膽、熱心快腸”了。酋在旁邊聽著,半晌悠然道:“……一介凡人竟敢挑戰九幽之主?我記得你原本是打算活著回家的?”
幽篁不服氣道:“你不也是九幽之主?我不是還贏了?”
酋一臉不虞,冷聲道:“前前後後多少次,我出於惜才之心,甘願忍讓於你?不想你倒得寸進尺。”
幽篁知他仍在計較過往之事,心中多了那麼一絲絲愧疚,不自在地哼了哼:“如果可能,我自是想回去的。性命固然萬分重要,但若能為這一方百姓盡些綿薄之力,便是舍了,想來也值得。這世上偏偏就有些人願意犧牲自己,維護他人。你這類冷血無情的妖魔,才不會懂我們人類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氣節。”
他這話說得有些衝,但酋卻絲毫不覺冒犯,只道:“我自是不懂,更不需懂。……不對,我忘了,你是鬼墨,早就把自己的性命折騰沒了。剛才的話算我沒說。”
“你……你、你——”幽篁一口氣堵住,抬手指著他,又不知該反駁些什麼,偏偏自己的確是個死人,只得惱道,“你這混賬!我不與你說話了!!”
酋臉上的神色分明寫著四個字:求之不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夜,又發生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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