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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把曹操安排到濟南去?他不是很忠心於朝庭和皇帝嗎?怎麼也被邊緣化?
這樣一個地方,當了十幾年大司農的曹嵩當然更清楚,他怎麼能讓曹操前去自討苦吃,所以堅決不許去。
曹操自認為,他已經有了第二路軍後勤總長的經驗,濟南不好,沿途所見所聞都差不多。
父子如冤家,只打不散。曹嵩既上次說了那句絕話之後,又試圖說服曹操不去濟南上任。沉默了良久,終於說出最壞的建議:要不,你還回譙東,春夏讀書,秋冬狩獵,我看挺……
曹嵩意識到曹操的眼神瞬間轉變,不得不停止往下說。
曹操想要去濟南上任的心情如同原野烈火,一旦點燃,怎能停歇。曹操覺得糧食只有被吃掉才有價值,就像他的人生只有被皇帝和朝廷需要才有意義。
他沒想到曹嵩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是極力從記憶中搜尋是否見過曹嵩似的:開什麼玩笑?去譙東,那是因為做不了官才退而求最次。現在有了出路,還要把自己當鹹肉一樣醃起來嗎?我已經三十出頭,眼看半生已過,還能有幾個三十年?
曹嵩知道,曹操一定是又忘了頓丘豪強告刁狀那檔子事:要是,再發生頓丘那樣的情況怎麼辦?
曹操先沒想到曹嵩說的是哪種情況,很快明白過來,笑道:你兒子沒那麼傻,這次要是再發生那樣的情況,我就永遠不做官。多娶幾個妾,安心給你生孫子。
曹操一句話說得曹嵩直樂:要果真那樣,倒好了。
缺什麼求什麼,曹嵩彷彿看到曹家子孫興旺,後代繁榮的景象。
曹嵩知道,他此刻已經無法說服曹操。這個從不讓他省心的兒子的品質,讓他可恨,卻又可貴。只要國家需要他,哪怕是縱身越進火海,也毫不猶豫。
照例,皇帝必須親自召見新任國相。朝堂上,曹操裝扮一新,在兩邊滿朝文武的注視下,誠惶誠恐地跪地膝行到皇帝跟前。當曹操從皇帝手中接過印綬,跪坐在文官行列的曹嵩禁不住淚水滾落。父親曾為人臣,自己已為人臣,兒子如今也為人臣,父子兒孫皆為大漢人臣,似老竹茲筍般生生不息。
兩個青年男人,只相差一歲,一個為君,一個為臣。劉宏並沒有對跪著的曹操說希望他‘在濟南紮根,跟地方人民搞好關係,好好工作’之類的套話,而是說了一句大實話:濟南混亂已久,愛卿此任艱難。
曹操當即叩首,說出濟南國相上任的宣言,且每一個字都將付諸實現:臣此去濟南,為陛下分憂,解濟南國之難。
這一次,曹操難抑心中激動,跪在曹騰靈位前告訴他,皇帝今天接見我了,您的孫子一定會像您當年一樣,成為令皇帝陛下信賴的輔弼良臣,做朝廷缺少不了的棟樑之材。
誰知曹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給了曹操一句冷水話:拉倒吧,你此去濟南,不給你祖父和我添麻煩就不錯了。
臨別之前,曹嵩強睜著昨夜被哭紅的雙眼,送一句話給曹操做贈別語:等著你回來給我養老送終。
曹操鼻子發酸,點頭抿唇。
曹嵩又說一句最緊要的話:還有,別想半路跑回來借錢。
曹操突然撲哧一笑:不會了,濟南國有的是錢。
曹操不跟他借錢了,他又擔心另外的事情,剛跨出門檻,又折身看著整理書簡的曹操:如果你想要弄到錢,就必須懂得迂迴。跟想要說服別人聽你的一樣,起碼讓人接受起來不那麼牴觸。
曹操愣了愣,鄭重地點點頭。曹嵩離開,並不能肯定曹操能聽進去多少。
下午剛過,皇甫嵩帶著信來到曹操家,希望能找他詳談濟南國的情況。誰知曹操已於早晨乘船順黃河東下,奔濟南而去。
曹嵩一生都在逃脫扮演不好的父親角色,更多時候卻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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