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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秋天的內蒙草原,已經有初冬的寒意了。向遠的車拋錨在茫茫草原上,內心簡直日了狗了。
天還下著雨,氣溫驟降。他出門太匆忙,衣服帶少了,電話沒訊號,叫救援都不靈。
他已經在路邊站了快一個小時了,一輛路過的車都沒有。就在向遠實在忍無可忍,決定徒步朝前的時候,遠遠雨霧中彷彿發現了一輛車的影子。
離得越來越近了,向遠趕緊往路中間靠了靠,一邊使勁兒揮手,請求幫忙。
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得緩緩駛到了眼前,司機大叔還穿著雨衣,拉了一車跟向遠一樣在淋雨的羊。
大叔很熱心,看著向遠笑:「小夥子,咋了?車壞了?」
向遠說:「是啊,大叔,你能捎我一段嗎?給我捎到修理廠?」
大說很爽快:「上來吧,我給你捎到鎮上。你坐後面吧!」
向遠道謝,上了拖拉機後鬥傻眼了。一整車羊,人看羊,羊看他,找不這下腳地兒。後來勉強擠了個縫兒,拉住拖拉機後斗的欄杆,向遠把自己塞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大叔把他放在了一個小鎮上修理廠的門口,他渾身淋得濕透狼狽不堪下了車,想拿點錢對拉羊大叔表示感謝,大叔死活沒要,讓他趕緊找人修車去吧。
修理廠的人開了輛小麵包拉著向遠,重回老地方,把車拖了回來。
當天很晚才折騰完,車今天修不好,向遠只能在小鎮上住下了。隨便找了間看著很有80年代風貌的小旅館,也是鎮上唯一一間旅館。向遠登記完,拿了鑰匙進了房間,沒法洗澡,找熱水隨便擦洗了一下,人總算緩了一點神……
拿出手機,早沒電了,這地方窮鄉僻壤,荒涼至極,向遠倒黴催的一天,晚上在這個塞外小旅館裡百感交集……
他要幹件大事,反正比直接給卡給錢更有誠意幫到江海河的大事兒。誰知道出門遇波折,還沒走兩天,人就被撂半路了,看來前方之路,道阻且長,一定得成啊。
向遠沒告訴江海河,他有了他哥哥江海生的下落。
當時沒說,有一方面因為那天晚上的拒絕和尷尬,更多得是他怕訊息不準確,讓江海河跟著自己跑這麼遠,萬一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太折騰小河了。
他得確定了,萬無一失了,才能告訴江海河。
手機充了一回兒電,向遠已經離家三天了,他查了一下導航,還有四百多公里。明天如果順利,早上能修好車,下午跑一段,後天能到目的地。
第二天,向遠休整了一晚,重整精神,去鎮上的修理廠和老闆商量怎麼修車,老闆沒大事兒,壞了一個配件。得等中午外地的零件才能發過來,很快能修好。
向遠給老闆讓了煙,道謝。和老闆閒聊這地方的風土人情,中午還在修理廠蹭了人家一頓午飯,老闆娘燴了一鍋羊肉,香得饞人。向遠吃得心滿意足,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車修好了,向遠和老闆、老闆娘告別,踏向下一程。
安保公司老總給向遠的也是大概位置,因為最後顯示身份證登記資訊在這個小縣城住了一晚上,估計還沒換地方,一直在這兒呆著呢。其他的老闆說不好找了,太遠了,他們範圍也有限。
向遠到了縣城住下,洗了個熱水澡,開啟筆電先回公司郵件,然後又打電話安排工作,聯絡客戶,需要跟進的,一一都料理好,花了大半天。
他出門太急,老闆也沒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工作不能拉,公司正常的運轉和自己息息相關,自己得擔著這份責任,開車的時候不能太分神,現在住下了得趕緊把積攢的工作處理完。
向遠走前留了個心眼,和老闆戰友確認了一下江海生住的旅館的名字。忙完以後找到了這個比較偏僻的小旅館,進去說要開間房,老闆說我們這都是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