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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問道:“等等,你說日影?她怎麼回來?”
她擺了擺手道:“說來話長,以後再說罷,我先走了。”
她分明已端著茶出了廚房,他卻還跟了上前,嘴中唸叨著:“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她不解其中意,只是嘟囔道:“有什麼不行的,你還是疑心病太重,別人不說,日影我還是信得過的。算來你們也是同道中人,自小也是一塊兒長大的,當知彼此為人了罷?”
他卻是搖了搖頭,支吾著:“我不是指這個……”似有下文,斷斷續續不成語。
她只是不以為意,端著茶向遊雲居去了。不過很快,她便知君溟墨在顧忌些什麼了。
進門之後,她便看見君氿泉不知何時已先一步到了。顯然,他並不知情,日影或許知道君氿泉住在這兒,但恐怕也料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兩人怔然對望,一人兀立,一人呆坐,眼中似有千萬縷青絲縹緲,尷尬不已。
君溟墨不禁扶額,來時心中已料到幾分,可當真碰上這場面,他還是感到約略棘手。他只得是乾咳幾聲,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聽到咳嗽聲,日影與君氿泉俱是回頭望去,便見兩人端著茶立於門邊。君溟墨看見弟弟的眼中有一剎那的恍惚,旋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冷得如同山崖下的深潭,絲絲寒侵骨。君溟墨心底閃過一絲猶豫,快得讓他尚來不及細細體會,便飛也般逝去了。
眾人皆是不語,她便先打破冷場,放下手中茶托,笑著拉過日影道:“乾站著作甚,還不來嚐嚐這新煎的綠茶,取得可是山泉水,你奔波勞累了這麼多日,這茶便當是為你接風洗塵罷!”她邊插科打諢,邊不由分說地拉著日影坐下了,眼神還不斷瞥向君溟墨,示意他看著點自家弟弟。
君溟墨也知她的意思,便立馬對弟弟道:“氿泉,師父道是想借今日收拾行李之機,整頓一下閣中藏書,你隨我去打點一下罷。”
君氿泉一時怔忡,旋即便了然哥哥的用意,整理書閣是假,迴避是真。他瞥了一眼日影,目中波瀾瀲灩,卻已非向時情意。只是如此一瞥,他便點了點頭,欲隨君溟墨而去。
恰是此際,眾人聽得一陣爽朗笑聲自門外傳來:“是誰人假老夫之名前去書閣呀?”不是別人,正是老教主撫須步來,而江千雪隨其後。淺金暖陽之下,兩位老人白衣白髮,燁然若神人也。
她回身望向老教主,在心中暗罵其不識情境,本可緩解的局面如今又僵硬起來。老教主卻恰也望向她這邊,眼中笑意斐然,似是暗喻其已心中有數。一望終了,老教主便邁過門檻,進了屋。
老教主的目光首先掃向月影,這名青年男子始終立於屋角,默而不語,即便是其妹與君氿泉尷尬相遇,他亦不似君溟墨般上前化解。其後,老教主又望向日影,方笑吟吟道:“近幾日來千雪直唸叨貴客且至,老夫道是誰人要來了呢,原來是雙影,可是有些年未見了。”
長者在場,又是舊時主,年輕人自是收斂了重逢情緒,始終一語不發的月影先是行了個禮,其後便鄭重道:“承蒙您不計前嫌,肯收留我兄妹,今日恩情來日必當以湧泉相報。”
老教主擺擺手道:“何必如是見外,既是千雪帶來的人,老夫自當盡地主之誼。那些個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你們兄妹也是可憐人,若究其根本,還是老夫過錯呢,豈有責怪兩位之理?”
是時,江千雪亦爽朗一笑,拍拍月影肩膀,附和道:“君賢此言得之。阿月你也莫太拘束了,既是出了暗月,便是不必如舊時般警惕謹慎了,放輕鬆些,把這兒當家便可,日子還很長呢。”雖是說出這話,江千雪自己也知不現實。這兩兄妹本便是孤兒,自幼經墓眠引見入了暗月,分屬墓眠麾下,哪有家可言?
月影只是點頭應諾。如今雖是逃離了暗月之樊籠,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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