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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眼下不過是掩飾方才失控的情緒罷了,於她又有何難?於是,他應聲道:“是啊,已過了用晚膳的時辰了,還是早些去覓食吧。”
兩人又向密林間去了,淵邊走邊道:“這嶺城多山麓,卻也不是荒石,中夾密林,多野味出沒,也不乏鮮菜嫩枝,若撇去這陰山不說,不可謂不是一個郊遊的好去處。”
她喜上眉梢,笑道:“有鮮美食材,又有你這大廚在旁,這麼說來,今宵我可真是有口服了呢。”明明是假以言笑,她卻笑得如此自然,彷彿方才的一切只是幻影一般。
淵也不自謙,笑道:“待會你便知曉。這天底下能嘗過我精心烹製菜餚的人,可是真真不多呢。”
她笑著福了福身,說道:“那可真是萬分榮幸了。”
兩人一路言笑,彷彿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皎月出山林,一溜月光自一線天落下,月似洞簫,踏歌而行,露華正濃夜半垂,深山林裡,笑語一片。所有的低落與不甘,深掩於子夜盡處,不哭、不鬧,只有淡如皓月的輕愁。所謂歡顏,也不過是落寞華美的面具,傷痛虛無的新衣罷了。
颯颯——亂草叢中傳來一陣聲響。“那有一隻野兔!”她指著前方的亂草堆說道,言語間還帶著興奮。
他柔聲道:“噓,小聲些,怕是會驚著這小兔了。”他悠然隨後,雪白的長衫曳於墨草之上,徐步徐趨,若踏雪而來一般。
她不管不顧,三步並作兩步,向那亂草叢中去,卻是撲個空,清麗的面龐滿是失望。
他卻是笑道:“你這般大聲,小兔不跑才怪。”嬉笑的容顏略帶幾分戲謔。
明知是玩笑話,她卻較起了真,說道:“休要笑話我,今個兒我非要抓著這小野兔不可,讓你也看看我的本事,否則我便不姓沉!”語畢,便一蹦一跳地向林蔭深處去。
他在後邊緊跟著,眼眸含笑,說道:“你本便不姓沉,這賭誓可當真沒意思。”他這話一出,更激起了她要強的心理,加緊了步伐。
她踏著一線月色低身徐行,細細諦聽,忽而左耳畔先響起了一陣亂草聲動,她驚喜中還帶冷靜,躡手躡腳地移向生源處,只見一隻小兔擺著耳朵,正嚼著它的晚宴。
好你個野兔,我正飢腸轆轆,你卻酣食暢飲,看我今兒個不捉你來燉湯?她心中默唸道,雙手也不閒著,向前一撲,將那小兔逮個正著。受驚了的野兔慌亂地掙扎著,快要逃出的手心了,淵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了野兔,在他有力的手掌控制下,野兔終於放棄了掙扎。而他的手,此刻卻是無意間與她的相觸。
抓著了野兔,她不由得滿心歡喜,笑著對野兔道:“呵,這回可算是逮住你了,看你還敢逃不?方才你吃飽了,這下可輪到我了。”
他接過她手中的野兔,提著向平地走去,囑咐她拾了些柴火,架起柴堆,手一揮,火便燃了起來。
望著冉冉篝火,她問道:“不先將野兔殺了嗎?點了火,一會兒滅了可不好。”
他笑著提起野兔,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知何時,這野兔已經斷了氣,她不得不暗歎淵功力之深厚。又見地上散著些野菜,不知他是何時拾來的,自己竟絲毫沒有留意到。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他笑道:“這深山林裡沒有調味料,只得用這野菜湊合著了。”邊說著,邊剝去野兔的茸毛,雖是個髒活兒,卻不見他的手上有半分不淨,細看去,他的手竟沒有碰著兔子,只是以內力輕輕削去皮毛罷了。
待野兔露出鮮嫩的皮肉,他又用真氣將野菜上的灰塵輕輕撣去,包裹著兔肉,架在篝火上烤了起來,不時翻轉。
她從旁看著,雖是個簡單的動作,卻也是個細膩活,稍不注意這兔肉便會被烤焦。而在淵的精心烹製下,篝火處傳來陣陣兔肉香,繞是她不愛美食,也引得陣陣食慾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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