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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眼前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胸中的熱血不斷地沸騰,讓她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見她這副模樣,淵不禁笑道:“怎麼了,你平常不是很冷血的嗎?當初隱村被焚,你除了假惺惺地流了幾滴淚給人看,不也什麼事也沒有嗎?”
“那不一樣啊,那是沒辦法的事,即便我哭又如何,可這次不同,眼看著可以去改變的,卻還是無能為力。”她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連臉色也變得漠然。
娘不忍她心傷,坐於她身旁,拉起她的手輕聲道:“霖兒,人各有命,強求不來的,我們眼下已是自身難保,哪能管盡這天下不平事?”
她低頭不語,就此作罷,不甘,任意行事,不行,不知何去何從。
看著她淡然的容顏,淵的手忽然顫了一下,許久,才緩緩說道:“那不如這般,甘蘭領你們先行一步,我留下了結此事,再與你們會合。”
淵的提議,著實令所有人驚訝,反對的是他,現在幫忙的也是他。
甘蘭微微蹙眉道:“如此一來,你便落於危險之境而無人照應了。”
淵輕笑道:“我自當謹慎行事,即便我無法自保,也僅是一人,不至全盤皆輸。你們先行一步吧,我會盡快了結此事。”語畢,一人步向小路盡處,衣衫隨風飄擺,如夢似幻。
她怔怔地看著淵的背影漸行漸遠,一時間晃不過神來,只是佇在原地,直到娘輕聲對她道了一聲“走吧”,才緩緩回過頭來,淵的身影已遠。
幾人駕馬離去,又踏上了茫茫黃沙,村口樹影婆娑,搖曳生姿,倏地,一張殘葉緩緩而落,打在地上,無聲也無息。
她伏在馬背上,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留淵一人在村中,不知是否妥當。漸漸地,馬兒已走遠,連村子也望不見了。
淵立在小路上,直到他們的身影行遠了才輕嘆一聲,他自己也不知為何要如此。連自己也變得不理智了嗎?他暗自問道。
只是稍頓片刻,他又步向村長家。紅漆木門,琉璃瓦簷,薄紙紗窗,古色古香,竟是中原風格的宅邸。再看院內,樹蔭之下隱約有一口井。
門口有兩名家丁立著,手持長槍,滿臉威怒,竟也是夏涼人,村中往來悉數為羌羯人,應是隻有村長家有夏涼人。
淵拱手道:“煩請兩位通報一聲,在下想見村長一面,有些事想與村長商談一下。”
兩名家丁本面容威嚴,不知為何見了淵卻笑臉盈盈了,也不通報,直接領著他進了院內。
小路彎彎,以卵石鋪之,籬欄圈之,間或柳綿飄絮,雖是缺水之地,院內竟還有一方清池,流水款款,從假山之上傾瀉而下,好不雅緻風流,全然無缺水之意。
待轉入一處廳房前,兩名家丁拱手敬請,說道:“公子,我家主人在此,您請吧。”
這樣的禮遇著實令淵生疑,卻也微微頷首,坦然說道:“勞煩兩位了。”語畢,款款而入,衣袂輕飄。
大堂內窗明几淨,備有紅木漆椅,曲柳方桌,牆掛山水丹青,間有芝蘭相依。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坐於堂上,夏涼人士,印堂略寬,膚色尚白,體態豐滿,鬑鬑有須,華服珠冠,腰環佩飾,閉目養神,指間正把弄著兩個晶石小球。
淵款款向前,作揖道:“晚輩這廂有禮了,路過貴地,多有打擾,還望您見諒。”
村長睜開眼來,細細打量著淵,淵也不語,任他這麼看著。隨即,村長笑開來,豐潤的臉上刻下深深的笑紋,他起身步向淵,虛扶一把道:“公子無需多禮,真是想不到在這異鄉之地還能碰上同鄉之人,自當是為公子接風洗塵,消去旅途的勞累了,”
淵推卻道:“怎敢打擾您,晚輩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並無留宿之意。”
村長微微眯起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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