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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掌櫃以為他是想砍價,連忙噓了一聲:「縱爺,小點聲,這鐲子上是有幾小塊裂紋,所以才拿金絲鑲嵌了。您別張羅出去,我給您打個對摺,您一千兩拿走,行不?」
這孫掌櫃的眼力確實不怎麼樣,做慣了銀器生意,手藝人起家,恐怕是對寶石真的不甚瞭解。
「對摺?」江縱挑了挑眉,既然要敗家肯定是敗得越多越能交好運啊,打個對摺算怎麼回事。
孫掌櫃眉頭一皺:「再減一百兩,九百兩。」
江縱愣了愣:「還減一百兩?」
孫掌櫃為難極了:「成本價給你,這工藝也是好的。」
「別,打什麼折啊,你侮辱我。就兩千兩,給我包起來。」江縱怕他再降價,爽快拍下兩千兩銀票,「包好看點,我等會送人呢。」
「好嘞!還是縱爺有大家風範。」孫掌櫃早聽過敗家少爺的名聲,一下子高興起來,既然有人樂意做冤大頭,匆匆把賣不出的鐲子揣進原裝的小盒子裡,包好了,奉給江縱,親自送他出銀樓。
江縱看也沒看,把盒子揣進懷裡,穿過喧嚷巷子,直朝著楓葉居消磨時辰去了。
樂連正好出門買些粥米,看見江縱進了楓葉居的門。
鴇母連忙迎上來:「我們明慄公子在雅間裡等候江少爺多時了!」
楓葉居的少爺們見江縱來只敢小心伺候,不敢得罪。這位爺在床第間不怎麼疼惜人,若是心情好了,便溫柔和煦,伺候的小倌兒不光有錢拿還確確實實舒服著了,若是趕上哪日心情不好,當日進房裡伺候的被折磨到喉嚨喑啞身子見血,不得不送醫館,那也是常事。
現在想來,江縱還覺得挺對不住這些辛苦討生活的小男孩們,從前是他過於胡作非為了。
江縱推門進了明慄公子的雅間,雅間裡掛了一道簾子,將房間隔成兩部分,明慄公子似乎在簾子另一邊換衣裳。
還是明慄公子懂情趣,江縱配合地坐在簾外,輕輕敲了敲茶几:「明慄,把手伸出來,本少有禮物送你。」
簾內的明慄輕聲一笑,走到簾邊,輕輕把纖細的手腕遞了出去。
江縱拿出剛買的鐲子,輕托起小美人的手,蒙上一層手帕,將鐲子戴上去,順勢吻了吻他的指尖,引明慄公子笑。
「美人兒,這簾子是想怎麼玩啊?」江縱托腮望著簾內的美人,喝了口茶,茶几燭臺旁上放了一套筆墨紙硯。
明慄公子不說話,遞出一頁紙來,紙上娟秀的字寫了幾行裊娜情思。
「哦,原來是玩書信傳情啊。」江縱拿了張紙,寫了幾行下流話,壞笑著遞進去。
明慄公子拿了信紙,還沒來得及看,忽然被捂住了嘴。
驚慌地看向身後人,樂連從窗外翻進來,從背後縛住明慄公子細弱的身子,一手捂著他的嘴不准他出聲,手中的刀橫在他脖頸側,冷漠道:「你去邊上坐著。」
小倌嚇得花容失色,淚眼婆娑地點了頭,悄聲走到牆角抱膝坐下,不敢說話。
樂連把刀插在地上,盤膝坐在簾後,一手扶著刀柄,一手撿起江縱遞進來的書信,掃了一眼。
冷淡的臉立刻浮上一層淡紅。
——
有書信遞了出來,江縱揚著嘴角翻看。
信上的筆跡忽然變得稜角凌厲,只有一行質問:
「你到底知不知羞?」
第十章 玩火
江縱拿著書信,看了半天,還挺納悶,提筆又寫了一行字,把紙遞迴簾後。
趁著裡麵人伸手來拿書信,江縱俯身一把抓住他手腕,飛快貼到唇邊親了一口,然後掀開了簾子。
樂連盤膝坐在簾後,冷淡的表情變得驚恐,再轉而成了怒意,手腕被江縱抓著,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