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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不由微微蹙了起來。
林清宇看了一戲,意猶未盡地隨後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徐宴左右嗅衣裳氣味,心裡一動。沒想到看著就極有主意的徐宴,會是個懼怕內人的脾氣?
「徐公子要是不嫌棄,去我的別院換一身衣裳?」雖說見過徐宴的次數不多,莫名其妙的,林清宇就是看這個寒門學子挺順眼。
徐宴本想拒絕,頓了頓,不只想到了什麼,明顯遲疑了。
林清宇張口說出那話本是揶揄徐宴,原以為徐宴會置之不理,誰知徐宴當真心動。
他愣了一下,當即哈哈大笑:「罷了罷了,玩笑話。徐公子且隨本侯來,車上就有備著乾淨衣裳,看你身材與本候相差不大,應當能穿。本侯還未用過,且與你穿吧。」
徐宴:「……」
謝過了林清宇,徐宴還真換了。
第四十二章
雖說是新衣裳, 但徐宴這廝有個潔癖重的毛病,穿別人衣裳總有些彆扭。不過他覺得彆扭,馬車下面看到他拾掇好出來的人, 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我滴個娘咧!這個姓徐的書生家裡到底是怎麼生養的?一個寒門子弟,穿上錦袍竟然比真正的貴人還氣派。那通身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渾然天成。挺拔高大的身形, 眉眼如畫的皮相,以及沉穩清正的氣度, 這是個窮苦人家能教養得出來的人麼?
守在馬車外頭的車把式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道,穿著比侯爺更像權貴。
徐宴換了身衣裳,乾脆就做林清宇的馬車回了梨花巷子。左右都麻煩了人家, 這些小事兒也沒有再多推遲的。馬車到了徐家的小院門前, 左鄰右舍難得見如此奢華的馬車進來,自然都是伸著脖子往外頭看。
徐宴穿著一身錦袍從車上下來,就聽到嘭地一聲陶器碎裂的聲音。
馬車這邊的人看過去, 張家院子裡一個穿著紅衣裳的姑娘似羞似怯地捂住臉,慢吞吞地爬起來。
徐宴收回視線,跟馬車裡沒下來的林清宇道了聲謝。
轉身推開院子門。
院子裡, 蘇毓正拎著一盞煤油燈立在屋簷下, 遠遠地往門口這邊看著。昏暗中也不太看得清眉眼,但那身段被光和影勾勒得窈窕玲瓏。林清宇目光穿透小門落到屋簷下的那個身影上,定了定。
須臾, 他嘖了一聲, 吩咐車夫掉頭離開。
天色漸晚,西邊的天空只餘下一線光亮。
徐宴緩步走過來,熹微的光在他肩上披了一層金色的光圈兒。蘇毓就是個眼尖的, 自然是一眼就發現他換了身衣裳。出去一趟換了身衣裳?蘇毓眉頭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硃色的錦袍穿在徐宴的身上,將他冷白的皮子映襯得彷彿渾然天成的冷玉。絕佳的身段被玉帶一束,展露無遺。窄腰長腿,眉如墨畫,不疾不徐的行走之間無不顯風流俊逸的泰然來。不過蘇毓也沒多問,畢竟院子外頭的馬車才走,徐宴必定是弄髒了衣裳才會換的。
只是徐宴穿這身衣裳從門外緩步走進來,正是映襯了一句話,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蘇毓雖說面上不顯,心裡早就忍不住讚嘆這廝皮相絕。
多說無益,徐宴走過來,蘇毓便提著燈與他並肩回了屋。
徐乘風挎著個小籃子坐在小馬紮上剝蒜,此時籃子裡已經剝了一小籃的蒜。見著父親回來,挎著小籃子便蹬蹬地跑過來:「爹!」
正準備抱徐宴的大腿呢,衝過來就頓住了,驚喜地看著他爹一身華貴的錦袍:「哇——」
徐宴瞥了一眼蘇毓,蘇毓正好也看著他。
他等著蘇毓問。
蘇毓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了點頭,然後淡聲對徐乘風道:「去洗個手吧。端菜,吃晚飯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