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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的一幅畫拿出來,嚴家相公對蘇毓的看法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知道這不是個圍著灶臺轉悠的婦人,態度自然就會鄭重起來。
蘇毓其實沒想著往嚴家的屋裡去,將點心遞給他便婉言拒絕了。
嚴家相公也沒勉強,站在院子裡看著蘇毓進了自家院子,關上門。憶起今日冀北候林清宇的眼神,轉身回了自家的屋。嚴楊氏抱著孩子在門口看著,看到他便迎上來:「回來了?今日如何?」
嚴家相公彎腰摸了摸孩子的睡顏,抬頭笑得溫柔:「尚可,不必擔心。」
嚴楊氏聽他這麼說就放心了。孩子讓他抱過去,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包裹。開啟來,裡頭是幾樣她喜歡的小零嘴兒。嚴楊氏眼睛登時就亮了,眸光細細閃閃地看著自家男人。
嚴家相公替她將鬢角的頭髮別到耳後,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妻子的肩。他聲音雖不若徐宴出色,但壓低了嗓子說話也十分溫柔:「在家裡呆著也好。過幾日,這巷子或許要不消停。菜市口也莫去了。買菜的事兒你就交給我來,你在家裡帶孩子,聽到動靜也別往外頭看。」
嚴楊氏不知發生了何事,歪著腦袋疑惑地看他。
嚴家相公嘆了口氣,也沒多說:「沒什麼,只是叫你在家裡多待幾日罷了。」
嚴楊氏素來是聽相公的,他既然這麼說,她便不多問了。乖巧地點點頭,接過相公遞來的銀兩和拎著小零嘴兒高高興興去屋裡。
嚴家相公抱著兒子去院子裡來回走了幾圈,又瞥了眼隔壁的徐家。
徐家院子裡,徐宴那雪團兒似的兒子正滿院子跑。那樣貌極其出眾的徐家小相公如松柏般立在院子裡,低頭正與徐家的婦人說話。離得遠,看得不甚清晰。從他的角度看,且見一高一低面面相望的男女那渾然一體的融洽和自在又十分相稱的氣度。
只多看一眼,他抱著自家兒子回屋去了。
接下來的兩日裡,徐宴都沒有出門。蘇毓本身無事可做,便在家裡琢磨她養發護髮的糊糊和麵膜。這面膜的方子和護髮的東西是她親自檢驗過的,相貌極佳。蘇毓不擔心東西的效用,卻在琢磨用什麼儲存的方法,讓這些東西能長期儲存。畢竟若是要售賣,東西不能放,也不會好賣的。
蘇毓想了好幾種天然保鮮的方法,但苦於沒有相應的密封技術和抽真空的條件,她還在煩惱。
徐宴每日就在家中溫書做文章。這廝本就刻苦,這幾日似乎是受了些刺激,做起學問來更刻苦了幾分。蘇毓看他這般,難得良心發現給他頓了兩日的大骨湯。徐宴喝了幾回,有些受不住。夜裡都不在主屋看書。等在書房看夠了,再姍姍來遲地回主屋歇息。
少年人火氣旺,蘇毓能夠理解。但目前這個情況,蘇毓覺得還沒到那個份上。
這般安穩無事地過了幾日,梨花巷子也沒來什麼奇怪的人,似乎是他們多心了。徐宴卻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但他確實有些事兒要去做,不得不離開家去南街一趟。
這一大早,他欲言又止地看著蘇毓。
蘇毓無奈:「你有事且去做,我在家中多躲幾日便是。」她瞧那冀北候挺體面的一個人,就算口味獵奇了一點,但也不是飢不擇食之輩。雖說這麼形容自己有些奇怪,但蘇毓如今的年紀在古代,確實是大了。蘇毓還沒那個自信,能靠一面之緣就迷住一個京城的勛貴子弟。
「你這日還是別出門了,就在家中呆著。」徐宴前後衡量了,囑咐道。
蘇毓點頭答應了。
徐宴雖然還是要出門辦事,臨走之前,敲響了嚴家的門。
嚴家相公這幾日也都在家中溫書。他與徐宴一樣,有自己的做學問的方式。平日裡悠悠閒閒的,其實在這巷子裡的讀書人裡是學識十分紮實的一個。看到徐宴難得上門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