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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八個行麼?這是銀子。」那漢子瞥了一眼油紙包住的餅子,不確定地遞過來一個荷包道。
蘇毓接過來看都沒看就點了頭:「可。」
她這般態度倒是叫漢子有些尷尬了,這婦人原來是個暴脾氣的性情中人。
說句實話,本來這蔥油餅就烙了不少,真要吃的話,一家三口吃個飽能吃個四五頓的。但在蘇毓看來,手抓餅這種東西也就吃個新鮮,天天吃腸胃也不好受。左右沒幾日就到金陵了,還有好些凍水餃沒吃。這些蔥油餅能換了銀子,也算是一件意外收穫。
蘇毓動作很快,徐宴剛拿了東西過來,她三兩下就出了一盤子餅。
三個手抓餅一端上去,蘇毓特意刷夠了辣醬和鮮肉醬。鮮香麻辣的味道在舌尖兒炸開,壯漢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壯年漢子都是西北駐軍,口味重,就好這一口鹹香。蘇毓露的這一手雖稱不上驚艷,但就是抓勞了這群漢子的點兒。
味兒香,又燙,咬下一口都是享受。
說好八個餅子,蘇毓沒一刻鐘就做好了。
漢子們吃的也快,圍在蘇毓的火堆旁邊等著吃,蘇毓前手剛做好他們後面就吃完了。甄婉見狀臉都能氣通紅,甩著手,撒火似的打翻了僕婦的碗碟。一群人聽到動靜立即看過去,她漲紅著臉頰便叱罵:「看什麼看?沒看到大戶人家教訓不懂規矩亂吃別人家東西的奴婢?」
正吃著蘇毓煎的餅的幾個壯漢嘴一僵,十分尷尬。嚼在嘴裡的餅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幾個漢子被噎得難受,但到底顧及甄正雄的面子,只能對甄婉的指桑罵槐裝聽不懂。
徐宴微微掀起了眼簾,淡淡的目光彷彿不經意瞥過去。
也不知怎地,罵人的甄婉便立即止住了訓斥。她好似個高貴的世家貴女,微微昂起了下巴。驕矜中略有些嬌羞的目光投回去,這邊徐宴已經又低頭不看她了。
甄婉被這一眼看的心花開,心裡跟被貓爪了似的,癢得厲害。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公子對她是有那麼點意思的。若非心有念想,為何要多次偷看於她?且次次被她抓住了。甄婉沒嘗過這等抓心撓肝的滋味兒,只覺得冥冥之中妙不可言。她忍不住想,看這公子的衣著,顯然是布衣。布衣的話,這公子的出身必然就不可能會顯赫。
一介布衣,是無論如何都配不上甄家的姑娘的,就算這公子生的一副好相貌,也不行。況且,這公子還有了妻子兒女,早有家室。
但即便如此,甄婉又瞥了一眼那邊的火堆。徐宴安靜地做在其中,顯得如此的卓爾不群。唔,她也並非不能給這位公子留下一點念想。
心裡遺憾,將目光投向徐宴。
只是盯了許久,再沒碰上徐宴的目光。甄婉忍不住對蘇毓遷怒,於是看這幾個護送的人就格外的刺眼。
蘇毓對甄婉心中如何想不知,她只知道煎完餅就可以弄自己要吃的。指桑罵槐也好,那都是別人家自己的事情,跟她一個外人可沒關係。不過賣個餅,再說,她自己的肚子獨自還空著呢。趁著幾個壯漢臉色難看地吃餅,她扭頭問徐宴:「你一個餅夠了嗎?」
事實上,別看徐宴生得清瘦,實則脫了衣裳渾身的精肉。十八九的少年正值長身體的時候,徐宴又比旁人高出許多,自然最是能吃。一個餅,就算夾了肉和蛋,也是不夠他飽腹的。
此時既然蘇毓問了,他便老實地點頭。
正好蘇毓不想吃餅就道:「那行,就這湯水一人再下一晚水餃。」
一碗水餃下肚,蘇毓也吃飽了。忙活了一場,掙了四十七兩銀子。三十兩是那姑娘上趕著送來的,十七兩是幾個漢子給的飯錢。蘇毓頭一回發現銀子這般好掙,要知道,這年代一兩銀子可是相當於現代兩千二百多元的購買力。四十七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