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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等下,」張家嬸子小眼睛轉悠的快,留意著蘇毓臉上的春情,實在是忍不住八卦的心,「昨兒來你家的那幫人,是什麼人啊?你孃家的親戚?還是外頭要債的人啊?」
這話就問得十分不客氣且過了屆了。蘇毓不僅沒了笑容,臉也拉下來了:「這我不便奉告。」
「哎喲,我也是好心,就是性子直嘴巴快,沒那個惡意!」張家嬸子疑心蘇毓昨日遭了什麼事兒,否則著臉色怎麼瞧著都不對勁,「左鄰右舍的住在一處,都是在外頭討生活,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往後總是要互相幫助的,你也別跟我見外!」
蘇毓的涵養到這裡已經耗盡,臉徹底沉下來:「那張家嬸子到底想問什麼?」
她這話說得就難聽了,張家嬸子有些不高興。但礙於實在想知曉蘇毓身上發生了什麼,舔著臉在這問:「我這是為了大家好。大家住在一個巷子裡頭,一家有事百家幫,我們雖然沒多大能耐,聽你發發牢騷說點心裡苦的,也算盡了一份心。」
「哦?」蘇毓下巴昂起來,態度就惡劣了,「關門關窗戶的這麼盡心,我們家受不起。」
她就不是個好脾氣,願意好好說話才會好好說話,這會兒這婦人將她惹毛了。蘇毓乾脆臉都不給她,言辭犀利且語速極快地道:「還有叫你家那整日穿紅裙子往我家院子裡看的姑娘裡收斂一點,畢竟十四五了。鄉下這麼大的姑娘早就出嫁了,她整日這麼巴望,實在是有些難看。」
張家嬸子沒想到被她這一句話給噎得,差點沒翻白眼:「你話說清楚,我家姑娘怎麼你了就難看?!」
「你心裡清楚,」蘇毓個子在古代女性中算高的,站在臺階上頗有些居高臨下,「宴哥兒出門的日子,十天有九天能撞上她。不是連人帶籃子摔進我們宴哥兒懷裡,就是帕子掉我們宴哥兒腳邊。少女慕艾雖說是正常,但有家教的人家,姑娘會矜持剋制些。」
張家嬸子被蘇毓這最後一句話給氣到了腦袋頂,抬手就想給蘇毓一巴掌。
「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她又羞又氣,還有一些被人戳穿的尷尬和心虛,指著蘇毓的鼻子就罵道,「你這個騷浪的婆娘整日裡發騷引來這麼多禍害,引得人家翻牆上門來擄人。害人害己還不成?居然紅口白牙一張嘴就來造謠我家的姑娘!臭不要臉的賤蹄子!」
蘇毓面無表情地伸手一撥,啪地一聲關上了院子門,轉身就走。
第三十八章
衙門這邊,一大早就升了堂。
昨日徐宴報官這事兒,官衙是接了案子,只當做尋常的案子慢吞吞地辦事兒。結果拖到當日下午,孫老二被林清宇身邊伺候的人給扭送過來。埋在小妾懷裡嬉笑的金陵城府尹忙不迭地穿戴好從後院衝出來,這才關注起這件事來。
一件強搶民婦的案子,由此從一個書生報案變成了一件大事情。
恭順地聽了案件的始末,金陵城府尹狠狠地鞠了一把冷汗。
超品級的侯爵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金陵城縣令能等閒應付的人。觸怒誰不好,觸怒了冀北候,這孫家的老二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金陵城縣令心裡又驚又慌,這不起了個大早,鄭重地處理起孫老二目無法紀,擅闖民宅,強搶良家婦人之事。
說來,孫家跟李金趙錢四家並稱金陵五大巨賈之家,自然在金陵城是有一定地位和勢力的。孫家作為五大家中地位僅次於李家的大商賈家族,與金陵城縣令自然是關係融洽。孫老二敢光天化日之下去梨花巷子搶人,那是篤定了在金陵城不會有人與他孫家難看。
但他這份篤定,顯然是踢到了鐵板。誰成想,為了徐宴一個鄉下舉家搬遷來的寒門學子的內人,居然能勞動超品級的侯爵冀北候親自出面參審?
其實不僅是冀北候,禮部尚書謝家的公子,柳太守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