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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敢再去看父親面如冰霜的臉,語速輕快地說道:“兒臣雖是太子監國,但手裡毫無實權,更無調兵的符節。若要將瓦剌可汗攆出皇宮,沒有調兵詔書和符節,各營武將是不會聽從兒臣指派的。兒臣正頭疼不已,偏偏在這個檔口兒,北五所的看守又來告訴兒臣說,吳氏趁夜逃出了紫禁城。兒臣惶恐,一時不知所措。幸有兵部尚書於東陽建議,說要派出錦衣衛調查此事。”
“查到是怎麼回事了嗎?”朱祁鎮威嚴地盯著太子問道。
“查,查清楚了。是,是汪國公趁亂以巡查皇宮,以防瓦剌人在宮裡亂逛,侮辱妃嬪婢女為由帶著他的親信趁夜將吳氏放出去的!”
朱見深話音剛落,忽聞“啪”地一聲兒巨響,朱祁鎮狠狠地砸了下太師椅的扶手,氣得他一張臉龐黑得都快成了碳。他站起身背手走到兒子面前,厲聲呵斥道:“為何不及時派人去追,你幹什麼吃的!你可知道,那老東西帶著汪國公府的親兵差點要了你老子的命!”
“父皇…”朱見深被他罵得頭垂得更低了,委屈地喊了聲兒。
“若非譚將軍和李三及時去山上救駕,你就等著給朕辦後事吧!哼,朕不過走了不到一個月,你就連個紫禁城也管不好,出了事不知果斷解決抓捕逃犯,卻只知道像個傻子一樣,哭哭啼啼地來找朕!若是朕死了呢?是不是,大明就要亡在了你的手裡了?”
李賢在一旁看著小太子被自家老爹訓地可憐,不禁心生憐惜,忙走到他們父子面前,拱手對朱祁鎮說道:“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年紀還小,他還是個孩子,哪裡就能輕易震懾朝臣?您就寬宥他這次吧!”
“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朱見深趁機鬧著自己的委屈道。
“做主,怎麼做主?你倒是給朕說來聽聽!”朱祁鎮挑眉說道。
其實,他不是不知朱見深的來意,也不是不知朱見深所說的做主是什麼意思。只是,只是他不想知道,更不想把這個提法說出口而已。
“回宮!請父皇回宮主持大局!”朱見深帶著些情緒地嚷了出來。
“是啊,陛下,如此情景之下,也只有您能力挽狂瀾了。”
無意間瞟了一眼窗外,朱祁鎮瞧見譚允賢落寞地站在院子裡,看樣子,更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論內容。“朱見深!”三個字,從朱祁鎮牙縫裡擠了出來,他驀地迴轉身,盯著兒子的一雙眼眸中,像是罩上了三尺來厚的寒冰。“父皇,您,我覺得各位大臣所言極是!”
“極是?”朱祁鎮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極是個屁!”罵完,他也不顧身後大臣議論聒噪,“嘭”地一聲兒,摔門而出。
“允賢,你…”緩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一臉木然的表情,雙眸含著淚與他對望,朱祁鎮頓時感到腔子裡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
譚允賢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抬眼望著他,淚水頃刻模糊了雙眼。
他終究還是要走的,要離開她的。這是為什麼,命嗎?抑或是少年時那個天真的誓言就要靈驗了?說好不愛他的,可是…
兒女之情由心而生,豈能是誓言能控制的住的?不,她不想與他分離,不想!但,又有什麼辦法?他是皇帝,要以江山社稷為重的!
想到這裡,淚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地淌了下來。她的表情不再木然,臉皺成了一團兒,捂著嘴傷心絕望地哭了起來。
“允賢,我,我也不想…”上前,朱祁鎮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譚允賢雙臂與他相抱,發洩般狠狠地拍打著他的背,哭著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祁鎮。
這一幕,恰好被走出庭門的朱見深看到了。他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發洩一般,歇斯底里地喊道:“父皇,請您務必以江山社稷為重!”
譚剛心痛地喊“賢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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