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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開心：&ldo;就知道哥哥疼我！&rdo;

他三兩下解了衣服便跳進浴桶裡。動作雖快，霍決依然看見他身上的那些痕跡。

霍決的視線又落在了他扔在浴凳上的衣褲上。他的眉頭忽然蹙起，走過去，撈起了小安的褲子，問：&ldo;怎麼這麼多血？&rdo;

&ldo;啊，那個啊……&rdo;小安捧起一捧水搓了把臉，抹去水珠，笑嘻嘻地說，&ldo;你猜？&rdo;

小安從小便是為著貴人的這種癖好培養的，他的身體早該適應了，不該再有這麼多的血。

霍決抬眸：&ldo;我回來在你床上看到些白色的藥粉……&rdo;

小安嘻嘻一笑：&ldo;就知道瞞不過你。&rdo;他承認：&ldo;我用了拔乾的藥粉。&rdo;

霍決便不說話。

小安胳膊扒著浴桶邊沿，仰臉看著他。這一刻，他的笑意斂了起來，臉上沒有表情，像一個還沒有雕刻出臉的木偶。

霍決凝視他片刻，將手中沾了血的褲子扔回到凳子上；&ldo;也好，長痛不如短痛。&rdo;

他轉過身去繼續磨自己的刀。

浴桶裡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小安帶著大大的笑容，在浴桶裡開心地瞎撲騰。

霍決無語：&ldo;別搞一地水。&rdo;

&ldo;沒事，待會我擦！&rdo;

&ldo;永平哥，我跟你說，四公子以後大概不會召我了。&rdo;小安又笑嘻嘻起來，&ldo;以後，我只能跟著你混了。&rdo;

霍決問：&ldo;你不怕？&rdo;

他剛從內院出來的時候，功夫又弱，人又沒有在外行走的經驗。然而大家都不敢輕慢他，倚仗的無非就是四公子對他的寵愛。

現在他失去了這份倚仗，卻一臉的不在乎。

&ldo;那不是還有你呢嗎？&rdo;小安得意地說。

&ldo;我和你一樣，不過奴僕而已，生死都是貴人一句話。&rdo;霍決淡淡地說。

&ldo;不，永平哥你和我是不一樣的。&rdo;小安扒著浴桶，&ldo;當初，馬驚了的那回，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永平哥你縱馬上來把我救下來了。你功夫那麼好，那時候我扒著你的肩膀，看見四公子和他的朋友都大聲為你喝彩。四公子的眼睛可亮了……&rdo;

&ldo;你不知道，永平哥，做那事的時候，四公子的眼睛像喝了酒一樣，是渾濁的……&rdo;小安的半張臉埋進水汽裡，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ldo;他從來沒用那種亮亮的眼光看過我，他只有在做正事的時候，眼睛才會那樣亮。那時候，我知道，我們都是奴僕，可你和我不一樣。&rdo;

&ldo;我只是個玩意兒，永平哥你卻是有本事的人，是有用的人。&rdo;

&ldo;我也想當有用的人，我不想當玩意兒。&rdo;

霍決用陶盆裡的水沖洗刀刃，沉聲道：&ldo;以後，公子不寵你了，我不會保護你，我也沒能耐保護你，但我可以教你的。但我會的，你只要想學，我都可以教你。&rdo;

小安大聲說：&ldo;那就說好了！&rdo;

他在盆裡撲騰得更歡了。

&ldo;……&rdo;霍決，&ldo;趕緊出來，流過血的地方趕緊上藥。&rdo;

小安赤條條出來，擦乾了身體就上了床，放下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