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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獵舉起手,看著這塊很素雅的布料,低聲回答:“如果公主想要知曉細節,還是與我回去,到時元將軍,自會向公主解釋緣由。”
“緣由就是,他去了我母后的墓地。”柳長歌雙眼血紅,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狠道:“元孤風!”
那塊布料是從母后身上扯下來的,母后下葬之時,並沒有穿著鳳袍,而是按照平常的喜好,穿著素雅的白衣下葬。母后的衣料看似普通,卻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是父皇特意讓人專門製作的,不可仿製。
一想到元孤風挖了母后的墳,柳長歌就差點昏厥過去,搖搖欲墜的身軀被一雙剛硬的手臂抱住。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如此的親近長歌,那便只有,護衛青衣。
血獵收起布料,緊緊地盯著青衣,“你就是公主身邊的護衛?”
青衣將長歌扶住,長歌的身體還在發抖,明顯氣的不輕。為了平息這股悲憤的氣力,青衣凝氣聚指,點中了長歌的穴道,使她安神。“公主,保重身體。”
血獵感覺一股疾風衝入面門,青衣明明是在安慰公主,怎麼下一刻卻出現在眼前了呢。他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是快,是難以捉摸。青衣手掌一翻,他的劍,像是一抹淺淡的流光,劃過了血獵的前襟。“想要帶走公主,除非你能活著。”
血獵輕足微滑,倒退風中,秋風摻雜著冷淡的格調,將長長的髮絲逆轉紛飛。他的眸彷彿被冷氣渲染,朦朧的瞳孔裡,擴散著一縷明亮的劍光。
刀劍在一瞬間相擊,摩擦出迸裂的火花。飛花四濺,映入了柳長歌驚魂的神情。四周出現了大批禁軍,顯然是早有埋伏。
柳長歌猜得不錯,六部禁軍,竟全部都開到了西域城內,血獵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此刻,她無法去追究過程了,當禁軍將她包圍的時候,她臨危不懼地喝道:“你們難道要對本宮用強?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禁衛軍們不顧柳長歌威懾的言辭,迅速接近了她。可是,他們沒有如期的看到公主驚慌失措的態度,而是看到了一隊面無表情宛如地獄使者的黑衣人。
嗖的一聲,劍光流轉,刀芒聚斂。血獵的刀橫在了青衣的劍上,盯著青衣冷漠的雙眸,他笑的詭異,“你以為,二十個護衛,能夠從我的千軍萬馬中,逃脫嗎?更何況,公主想要得知皇后的訊息,這個,你根本就無法阻攔。”
柳長歌望著血獵:“本宮要知道,現在的皇朝,究竟是誰在掌管!”
“當然是陛下了。”血獵唇上的笑有些假,更不屑。
柳長歌的耳邊全是刀劍的碰撞聲,十分刺耳,她的心在這一刻慌亂了。血獵的表情讓她的心跌入谷底,父皇一定出事了!
若想召她回宮,父皇大可派莫從寒來西域,而不會是血獵。血獵拿著母后的衣料做引,就是引她上鉤,離開晴遷。
想到這,柳長歌的心中充滿恨意。被刺傷的禁軍撲倒在她面前,長歌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踩。
聽著禁軍殺豬般的叫聲,她的氣還是一點也沒消,當即喝道:“青衣,就地正法!”
這個血獵不能留,怪只怪元孤風,觸怒了她的逆鱗!
劍光飛逝,五彩繽紛的光在血獵的眼前旋繞。他看到青衣的眼眸,冰冷之中透射了一絲殺意。禁軍們見勢不妙,放棄了對公主的糾纏,朝青衣圍攻而來。
護衛們的臉孔依舊沉冷無比,他們的身姿就像一隻只黑色的燕,在禁衛軍之中急速穿梭。到處都是流光反射過的殘影,所到之處,翻掀一層稀薄的黃土,將那些恐懼的靈魂,逐一掩埋。
血獵殷紅著雙眼,仰天巨吼,手中的刀發出一聲強烈的哀鳴。轟隆隆,劈落的聲響仿若雷震。大地在他的氣力下,裂出一道幽深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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