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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汪延語出冒犯，但幾個人都理解，“我們雖然已經查清楚死者·····受害人的身份資訊，但還需要家屬確認，還有一些程式要走，能不能和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我不知道······”汪延靠著牆，神情淡漠，不停念著，“怎麼可能······”

韓碸覺得不對勁，悄悄溜出來偷聽，知道這個訊息也相當吃驚，必須立刻去看一看，但看著汪延這副樣子，很需要一個人幫她才可以：“老師，要不然我陪汪延去吧。”

“行，好好照顧她。”班主任也懶得追究韓碸不守紀律的事，點點頭。

兩個人坐著警車來到市警察局，臨時的停屍房裡溫度比外面更冷，空蕩蕩的小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床，床上一張白單蓋著。汪延走近，伸手去掀開白單，手抓著單子的一角停在半空中，只是一直盯著，拳頭越捏越緊都沒了血色。

“別這樣。”韓碸摟住汪延，另一隻手握住汪延的手，輕輕掀起單子。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媽媽，臉上還遺留著一些血跡，但是已經蒼白毫無生機。汪延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沒有抽泣，沒有聲嘶力竭的吼叫，只是任由眼淚洗刷著面頰。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我媽媽，好人不都很長壽的嗎，為什麼以外會降臨在她的身上······”抱著老媽的遺體，汪延不管說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韓碸也只能緊緊抱著汪延，希望可以分擔這份悲痛。認人及其他的手續是韓碸代‘辦的，因為汪延還是未成年，有沒有其他親屬，所以最要緊的是汪延的安置問題，警署方面對這類孩子很重視，不想看到小孩今後走錯路。

“科長，怎麼辦啊？”

“只能聯絡福利署，她快成年了，也只是待一兩年，大家有空去看看她，平時多關心關心，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

“是啊，前幾年的那個女孩沒走出來自殺了，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悔，如果當時我再多關心她一點，可能就······”

“小媛，不是你的錯，別再想那件事了。”

陪著汪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韓碸也知道說什麼汪延現在都聽不進去，但還是想說：“小延，這是個意外，沒人預料得到，你不能太過傷心，伯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堅強一點。”

“嗯。”汪延毫無靈魂地回道。

韓天雲接到兒子的電話立刻趕了過來：“小碸，怎麼樣了？”

“事情大多辦妥了，就是小延只有媽媽一個親人，現在需要找一個監護人直到她成年，還有伯母的財產繼承，屍體檢查之後的認領等等沒有著落。”韓碸說，“警察局的說法是將汪延先轉送福利署。”

“那地方小延一定被欺負，現在這種情況去了小延就毀了。”韓天雲堅決反對這個提議，“你陪小延在這待著，我再去問問。”

“咚咚”局長辦公室有人來訪。“請進！”局長抬頭一看，是大學的好兄弟韓天雲，“韓總，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肖俊，別寒磣我，我今天真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行了天雲，說，有能幫的一定盡力。”

韓天雲說明了來意，一是希望小延媽媽的案子可以儘快抓到肇事逃逸的人，二是小延的監護問題：“我和這個小姑娘也認識，我想盡快辦理她的領養手續，所以關於她的監護問題還希望你幫幫忙。”

“這件事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歸我管，不過都是小問題，最重要是孩子可以健健康康長大，度過這個坎，你這個大老闆肯幫社會分擔責任自然很好，但具體事宜還得按程式走。”肖俊說的是實話，“但我會跟緊這件事的，還有那個兇手我們一定會盡快抓到，給孩子一個交代。”

“老爸，怎麼樣了？”韓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