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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怪你了?你把風行關在那麼遠的地方,把太師也給弄沒了……如今……如今……連蘇卿遠也不要我了……唔……嗚嗚……”
說著說著突然就淚眼朦朧,我徑自嗓子一哽——下一刻,眼淚就奪眶而出。
此時此刻的我當然不曉得自己說的話是有多混亂、有多難以服人,只是一時間想起了太多叫人悲傷的事情,藉著酒勁就驀地發洩了出來。
誠然,若是擱在我腦袋清醒的時候,我絕對不可能將這些話說給姬子涯聽,更不可能無中生有地去冤枉他——至多隻敢在心裡想想那些確實是由他經手的壞事兒——然今時此日,顯然是喝多了的我居然毫不避諱地在他眼前胡攪蠻纏起來,並且全然不顧他的反應,一個勁兒地將不受控制的淚水往他那整齊乾淨的衣衫上抹。
“蘇卿遠離開你,你就這麼傷心?”恍惚間,我似是聽見了他語氣陰冷的問話。
“傷心不可以嗎?”可是,已經一條衚衕跑到黑的我,早就顧不得他是不是因為我把眼淚、鼻涕都蹭他身上所以才不高興,這就繼續不遺餘力地拿他的衣裳當抹布,“我就是傷心了,怎麼樣?你們都欺負我,都不要我……嗚嗚……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嗚……嗚哇……”
接著胡說八道的我一邊張大了嘴放聲哭著,一邊不由分說地用我那不知是否有力的小拳頭去捶打身前的男子。
然而,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默默承受著擊打的男子,卻在須臾後冷不防伸出兩條胳膊,將我圈攬進他堅實的臂彎裡。
“我不會容他們欺負你,更不會不要你……”
恍恍惚惚間,我好像聽到了他低沉的嗓音。
“小梨兒,你給我記住了,這世上,只有我會永遠對你好。”
☆、酒後清醒
宿醉的感覺是很糟糕的——畢竟,一個宿醉的人不光要在酒醒之後承受各種諸如頭痛欲裂、口乾舌燥之類的不適感,還要面對昨夜醉酒之時做出的種種舉動所造成的後果。
是以,當渾身難受的我捂著腦殼爬起身來,聽琴遇說起昨晚上吐了姬子涯一身的悲劇後,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想,倘若這個時候我的面前有一面銅鏡,我一定能夠藉助它目睹一個臉色發綠的自己。
誠然,我只依稀記得,自個兒好像在馬車上跟姬子涯說了很多話,至於都說了些什麼,我偏偏只能回憶起支離破碎的片段——更別提什麼後來吐了他一身的事兒了。
但是,琴遇不會騙我——換言之,我真的對姬子涯做出了那等大不敬之事?!
越想越覺驚悚的我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琴、琴遇……今、今天,可、可、可不可以不上早朝?”
琴遇默默地看著我。
“皇上,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片刻後,她意有所指地開了口,直叫我欲哭無淚。
最後,我還是不得不哭喪著臉,完成了上朝前的洗漱,並且頂著個依舊發脹的腦袋瓜,裝模作樣地走到了朝堂之上。
所幸今兒個的文武百官似乎是特別的識相,都沒像平日裡那般左一個“啟稟皇上”,右一個“皇上容稟”——他們只稟了沒幾件事,就放我過門了。
真好真好,真是天助我也——希望能儘可能少面對姬子涯的我本來還如此慶幸著,可退了朝後忽然記起自己好像應該去跟他道個歉,我這心裡很快就變得不安生起來。
孰料我正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宣他覲見以表歉意,他就自個兒尋上門來了。
罷……都不用我做決定了。
眼瞅著姬子涯面色如常地入內行禮,我視線遊移著說了句“免禮平身”。
“皇上可感覺舒坦了些?”奈何他直起身後的頭一句話就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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