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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幾日不見，娘子勾搭人的本事倒是見長。&rdo;

北華平南王說得咬牙切齒。

在高個男子看來，像要把身旁女子生吞入腹一般。

不過最令他驚訝的，還是那聲&ldo;娘子&rdo;，高個子轉頭看著方小鏡，驚訝而疑惑。

北華平南王想起什麼，低頭看了看，眉頭蹙的更緊，高個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何生氣，就見那人伸手拽過女子手臂，繼續惡狠狠的嚇她，

&ldo;在爺面前還跟別個男子糾纏不休，就是欠收拾。&rdo;

身旁女子眼眶更紅，仍強忍著不流出來。全力掙扎著，要從北華平南王手裡掙脫。

那平南王身材健碩，女子不能撼動其分毫，男人忍了忍，最後終於一把將女子扛上肩頭，轉身離去。

愣在原地的幾人只聽見輕飄飄一句&ldo;放其餘人等出城&rdo;。

高個男子走出城門後，仍在擔心女子安危，那女子纖細瘦弱，又生著病，但願不被為難。

矮個子看出他的擔憂，嘿嘿笑著，

&ldo;那位爺不會拿她怎麼樣的，倆人兒一看就是頗有淵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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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鏡一路上又踢又打，趙牧渾然不覺。走到家門口，一腳踢開大門，走進西屋，一把將她放在炕上。

方小鏡又打又罵沒了氣力，此刻身處兩人昔日共同生活過的屋簷下，更覺諷刺。

她冷冷翻過身，背對著趙牧，不打不罵也不動。

趙牧沒有逼她，逕自在旁將身上鐵甲脫下來。待只剩一件濕透的中衣，他才拉過凳子坐在炕邊，仍像從前一樣。

&ldo;我知道你現在必定是恨死了我。&rdo;

趙牧苦笑一聲，

&ldo;但從我身邊離開，你是想都不要想。&rdo;

聲音冷靜自持，彷彿再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方小鏡騰的一聲翻身坐起，因為用力過猛，頭還輕輕晃了下。方小鏡扶住額頭，等那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去。

趙牧立即湊上來，雙手捧住她的臉，神情掩飾不住的焦慮。

方小鏡用盡力氣掙開，絕望呼喊，

&ldo;我寧願去死，寧願去死，也不想在你身邊。&rdo;

趙牧臉上明顯有失落一閃而過，最後也只淡淡說聲，

&ldo;我去打水給你擦臉，你身上有些發熱。&rdo;

趙牧打水回來，方小鏡的眼睛已經腫成青棗大小，臉上滿是淚痕。

趙牧把巾帕放入冷水投了一把，擰乾水，貼上方小鏡臉頰。

方小鏡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低聲嗚咽，淚水一串串滾落，跌到趙牧手背，

&ldo;求求你，放了我。我不可能再跟著你，我們也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在一起。&rdo;

方小鏡哭的口齒不清，可趙牧還是聽懂了。

他將手裡帕子扔進水盆，右手貼近方小鏡後腦勺，用力把她按在自己胸膛。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輕語，

&ldo;想走或是想死，你試試看有沒有那個本事。&rdo;

方小鏡最後一絲力氣被抽乾，癱在趙牧懷裡，失去了知覺。

方小鏡是隔天清早醒來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時，聽到屋子裡有特意放低的說話聲。

&ldo;我也不想來，可也沒有旁的辦法，奉命行事。&rdo;

&ldo;小鏡是我的好姐妹，我看她有難不能不幫。儘管是被蠻子威逼利誘來的，但我也是真心心疼小鏡。她命怎麼這麼苦，背井離鄉，找了個男人本以為要過上安穩日子了，誰知道是個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