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方小鏡轉頭看著窗外，裝作不知他在調笑自己。

夥計又踢踢踏踏返回廚房。

阿恆奇道，&ldo;第一次聽趙大哥與我們說笑呢。&rdo;

趙牧笑問，&ldo;莫非我平日很兇？&rdo;

阿恆不好意思撓撓頭，&ldo;趙大哥在我們中間極有威望，大家都敬重趙大哥。&rdo;

趙牧倒了兩杯酒，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遞給阿恆，阿恆急急擺手，拒絕說不會喝酒，一喝便倒。

趙牧不再勉強，待要收回手臂時，對座兒的阿笙劈頭截下酒杯，仰脖一口灌下，方小鏡大吃一驚，定定望向她。

阿笙目光灼灼，只看著趙牧，輕呼一口氣，似是下定決心，

&ldo;敢問趙大哥，有沒有心儀的女子？&rdo;

趙牧收回已經空無一物的右手，捏了幾粒花生米丟進嘴裡，淡淡回應，

&ldo;有與沒有，與你何干？&rdo;

他甚至都沒有看她。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就將她推向萬丈懸崖。

阿笙扁扁嘴，眼眶瞬間泛紅，方小鏡見狀，急忙挽過她的手臂，輕聲安慰，

&ldo;別放在心上，男人說話總是直來直往的。&rdo;

阿恆也隨聲附和打著圓場，阿笙抿緊嘴巴終是沒讓淚水落下。

夥計端著薑湯走過來，這次換了個伶俐的，趙牧用眼神點了點方小鏡，夥計把薑湯放到方小鏡面前，看到旁邊的阿笙眼眶紅紅，便出口緩和氣氛，

&ldo;這怎麼有朵帶雨的梨花兒，是不是情哥哥欺負你了？告訴我是哪個，我在他的飯裡多加胡椒，管保叫他舌頭麻得捋不直，再也不敢頂撞我們姑娘。&rdo;

阿笙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方小鏡才放下了心。

飯菜稱得上色香味俱全，幾人大快朵頤，方小鏡五次三番把筷子伸向香氣四溢味美肉嫩的雞腿，都被趙牧擋了回來，最後索性把一盤青菜推到她面前，

&ldo;少食油膩，多食素菜。&rdo;

旁邊兩人看得瞠目結舌。阿恆笑道，

&ldo;以前從未發覺趙大哥也這般細心。&rdo;

方小鏡害怕阿笙多心，急忙解釋，&ldo;今日我們聚在一起也算有緣，今後有了難處互相體諒幫忙才是。&rdo;

阿笙本來吃得興起，看到趙牧對方小鏡的體貼，立時變得食不知味難以下嚥。方小鏡的話更在她心上紮了一刀，擁有的人終究不懂旁人的羨慕與熱望。

幾人飯後都沒有了繼續玩的興致，於是一行人原路返回。

阿笙只顧悶頭趕路，方小鏡小跑幾步追趕上她，拉過她的手，氣喘吁吁道，

&ldo;阿笙，你走得太快，我們都追不上你呢，看來你還沒有逛個盡興，餘下好些精力。&rdo;

阿笙停下來，眼神古怪的看著方小鏡，欲言又止。

方小鏡笑著問，

&ldo;為何這樣看我？吞吞吐吐，一點都不像你。&rdo;

阿笙又盯她半晌，嘴唇微啟，剛要說些什麼，後邊的趙牧阿恆兩人也趕上來。

他倆站在一旁，一個雙臂抱在胸前仰首望天；一個滿臉擔心緊盯著阿笙。

阿笙卻一動不動地看著趙牧，咬咬唇，橫下心說，

&ldo;趙大哥，我有話對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話音剛落，方小鏡放下了牽著她的手，阿恆移開目光失落的低下頭。

而問題指向的主角，終於不再做出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眼神落在阿笙身上，淡淡瞥了一眼，

未置一辭，轉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