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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痛的代價！”

李昊微微咧嘴，露出一個殘忍至極的笑意，他雙眼中無盡的憤怒在跳躍著，淹沒了他的理智，將他變作一尊惡魔，一心想要報復。

他的身體快速消失，然後再度出現，彷彿穿梭虛空一般，沒有一點痕跡留下。

王銳志聽到他的話語，只感覺渾身冰冷，腦海中一段段殘破的畫面閃爍，竟然回想起被封印在大荒山時的情形。數十萬年的孤獨和寂寞，幾乎將他逼瘋，逼迫的徹底煙霞雲散。

他渾身顫抖，緊緊抱著腦袋，不讓自己回憶起那段歲月，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呢喃，及其刺耳可怖。

“嘿嘿，顫抖吧，恐懼吧。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李昊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渾身殺意瘋狂湧動，掀起一道又一道血色浪潮，重重的擊打在天穹上，釋放出刺骨的寒意，讓人難以忍受。

他出現在王銳志身邊，手掌狠狠掐在他的脖頸上，硬生生將他提起在半空中，他手掌微微用力，嘴中發出刺耳沙啞的笑聲，說道：“來吧，讓我殺了你，開始享受你應該有的孤獨感吧！”

“李昊！”

就在這時，就在李昊將要徹底陷入瘋狂的時候，一聲嬌喝突然響徹在天地間，充滿了傷痛。

李昊下意識回頭，只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在血海中搖擺，滿臉的痛苦，卻又掛著一抹由衷的微笑，一雙大眼睛中蘊滿了霧氣，卻異常璀璨，充滿了依戀。

此刻，她正看著他，溫柔的看著他。

“如果，你要成為仙神，我願意跟隨著你，做一個小小女官，陪著你遊歷大荒！”

“如果，你要成為惡魔，我願意跟隨著你，做一個小小鬼怪，陪著你墮落幽冥！”

“我不會阻擋你，只會守護著你！”

“上至九天，下至黃泉，不離不棄！”

靈動的嗓音，溫柔的語調。

她望著他，那麼溫柔，那麼莊嚴。

一道聲音，如同誓言，化作炸雷，響徹天地。

靈兒緩緩邁步，穿過了泥濘血海，跨過了刺骨怒潮，就那樣慢慢走著，最終來到他的身邊，牽起他的大手，緩緩撫在自己臉上。

很冰冷，卻又很暖和。

她的淚水劃過他的手掌，她在哭泣，卻又笑著，笑的很溫柔，笑的很決絕。

“九尾一族的命運，就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子獻身，哪怕墮落，也無怨無悔。。。”

靈兒身後，突然翻滾起無盡的煙霞，點點滴滴，絲絲縷縷，快速勾勒出一隻雪白的狐狸，雙眼明亮，深深的望著李昊。她嘴唇開合間，響起一道呢喃聲，傳入他的耳中，炸響在他的識海。

李昊如遭雷擊，渾身一震輕顫，數不盡的血色殺意突然崩潰，眨眼間消散。

天空中，烈日升起，垂落下萬丈金光，帶著一股暖流，照耀大地。

李昊剎那間恢復了理智，微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捧著靈兒的俏臉，輕聲說道：“不離不棄！”

他溫柔地望著她，雙眼閉起，終於堅持不住，一頭倒了下去。

於此同時，仙霞鎮中，突然充起幾道耀眼的光柱。一名名修者橫空出世，快速來到這片古街上，滿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其中，一個老婆婆神色冷漠，朝著眾人一一撇過，冷哼一聲，怒道：“我說過，不準在此地爭鬥，違者驅逐出境！”

她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李昊，以及落在他身邊尚自捂著喉嚨掙扎的王銳志，臉上陡然閃過一絲憤恨。

“墮落為魔，汙染我仙霞鎮，該死！”

她的聲音冷酷無情，彷彿是宣判一般，在虛空中炸響。

話語落地，她身上突然流轉出一股恐怖絕倫的氣勢，壓塌虛空，鎮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