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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以不驚醒樓羿的方式抽回自己的手腳,也不過動了那麼一動:
“別走。”她的柔荑又落入他的掌握中。
她對上詩人半是惺鬆的金眼,他將她密密箍進自己光裸的身軀。
“這樣太羞人了,天已大白,被人看見就不好了。”她從來都是獨睡,從沒想過竟以這樣曖昧親呢的姿態和他過了一夜。
“天亮又如何,我可還不打算放你走。”一手掬起她漾在胭體上的青絲,那令他為之神馳。
有多少年來他已不知睡眠是怎樣的一種滋味,這夜有她相伴才得一覺好睡。
“我……該回去了。”一晌貪歡後,她又回到惱人的現實。
詩人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打仗的,渡邊那方面我替你去說。”如今,他萬萬不可能放回她了。
“不,”她悄聲呢喃,“於公於私,他對我瀧宮家都有天大的恩惠,我已經辜負他的情,我不能再負心。”
“我陪你。”在她額上印上烙痕,他起身替她著衣。
“我自己來。”她淺帶著欣喜和羞意,像浮在池中的白蓮,清香幽謐,惹人憐惜。
“在中國古代,幫妻子畫眉點胭脂可都是老公的權利。”他由瀧宮戀的皮包找來眉筆,果真細膩地描起她修長入鬢的眉。
蛾眉修畢,他拿起一管口紅。
“至於胭脂——”詩人別有所意地一笑,然後將那管粉膚色的紅印往自己的唇塗上。
瀧宮戀錯愕地看著他的舉動。
“好,就這樣。”趁著她紅唇微分,他托住她的後腦勺,印上自己的唇。
他輾轉廝磨,胭脂的香味混合著男性特有的陽剛味,令瀧宮戀如痴如醉,癱軟了嬌軀。
須臾,詩人依依不捨地結束這封緘,盯著她粉紅微腫的唇和粉馥馥的嫩頰,他再度侵入。
要不是有個不識相的小鬼驟來乍到,瀧宮戀相信自己又會迷迷糊糊任著情慾將自己交給他,重溫昨夜的翻雲覆雨。
“爹、娘,情敵叔叔來了,他氣得像河豚……吹了氣的那一種……啊……”她看見倏然分開的兩人,確信自個兒的到來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她用胖短的五指捂住眼睛,訕笑,“我什麼都沒看到……嘻!”
瀧宮戀好不容易等羞意褪去:“他在哪兒?”
嫣兒張開指縫,露出滴溜溜的黑瞳:“嘎,結束了?”語意間還有些意猶未盡哩。
“小鬼頭,有話快說。”詩人扳下她不安分的手指頭,給予警告的一瞥。
“你放心,他進不來的,祖奶奶自告奮勇去會他,那情敵叔叔的心臟還好吧?!”她可不是真擔心渡邊圭吾的心臟,是怕他一旦昏厥還要料理他後事麻煩。
“要糟!”他飛快穿起衣服。
官凝燕的脾性又老又小,就是俗話裡的老小老小,讓她看順眼的人就算要她把心肝送你都沒問題,要不對她的味可會整得人上天下地求救無門。
他一點也不怕渡邊圭吾傷了她,他擔心的是送上門來的他。
“我先出去。”瀧宮戀不敢回頭看詩人著裝的模樣。
“不,我們一起去。”著裝完畢的他踱到她面前,解下長年帶在身上的紅繩鏈,“帶著!它是你的了。”
他寡言又少語,在旁人眼中甚至是孤僻的,那是因為經年累月的寂寞和走盡繁華而看淡了一切。
生命的路走來,功名利祿再也不是重要的事,惟一能令他在乎的只有她。
“這麼珍貴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地接過。
“我已經擁有比它更珍貴的你,把它收起來。”松露曾是他們兩人共有的記憶,物歸原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一圈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