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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
“嘔……”
她還沒吐,旁邊幾個聽到謝瑜解釋的新兵,已經吐了。
謝瑜又指向小路右邊的黑水,對眼神震驚的郭搏雄說,“這是黑泉。也是雲南四大毒泉之一。但凡碰到此泉水之人,都會手腳發黑,中毒而亡。”
他話音未落,所有剛才還悠閒站在路旁的人們,驟然向路中間靠攏,各個背靠背,人貼人,脊樑挺得直直的,暗自較著勁,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非左即右地被人擠下去。
劉戎看著前面這情形,估計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後頭居然還有追兵。
搞什麼?
怎麼搞都死定了嘛!不是堵死,就是被毒死,要不然就被後面追上的人亂刀砍死!
劉戎越想越鬱悶,乾脆破罐子破摔地蹲在罌粟花地和泉池的交界處,觀看起四周的風景來。
他發現白泉的另一頭,有一座大約十層樓高的小山丘,連線著剛才劉戎他們跑出來的山坡。而黑泉的另一頭,是望不到邊緣的昏暗沼澤地。自己的正前方,是僅有的一條小路,一座棧橋,目前堵得好似大都市上下班早高峰。
“唉……”劉戎剛想問:能繞個路不,親?
一隻烏鴉從沼澤地上空矮矮飛過,然後越飛越低,越飛越低……突然‘啪’地一下,毫無預警地“墜機”了。
劉戎看得好無語……心想,你丫還是個鳥不?飛著都能掉下來摔死?
那烏鴉在油膩的黑泉中掙扎了幾下,挺著腳丫子,栽頭沉了下去。
劉戎心想,他媽的,想往這邊走是不可能了,鳥都飛不過!那白泉那邊呢?
此時,白泉那邊的小山丘上,居然十分應景地傳來一聲悠遠長笑,聲音一聽就是個男的。
劉戎和路上的人們,包括棧橋附近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一聲放肆又欠扁的縱聲大笑,紛紛安靜下來,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小山丘上,不知幾時多出了一隊弩兵。為首一人,是個眉須交白的大鬍子男人,看年歲,稍微比西南王劉翦還大一些,有六十出頭的模樣。
他一身農夫打扮,手拎一把鐵鍤,看樣子像古代農民用來挖土的鋤頭。兩隻褲腿,一隻挽到膝蓋之下,一隻挽到腳踝骨處,腳蹬草鞋,笑容志得意滿。
“哈哈哈,劉翦狗賊!你小子也有今天!”
西南王一看見此人,立馬高舉馬鞭,指著他便罵,“程思城你個老匹夫!敢暗算本王?!我要上奏朝廷,罷你的官!”
程思城笑得樂不可支,聞言更開心了,一腳踏上山頂的岩石,就衝山下的劉翦嚷道,“你還敢上奏朝廷?笑掉我的大牙!劉翦你身為藩王,居然無視朝廷法度,私造軍械,擁兵自重,還幾次三番侵擾我雲南地界!我身為建寧郡守,今天就在此地,為皇上、為朝廷、為一方百姓,拿下你這個縱兵為禍的亂臣賊子!劉翦,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聞言,西南王仰天長笑,虎目內精光四射,“程思城!你個建寧種菜的鄉野匹夫!雲南什麼時候成你的了?你他孃的想要雲南就直說!別盡給我扯那些黃冕堂皇的屁話!”
他這一說,程思城也怒了,腳上的草鞋一踩,開始指著山下破口大罵。
他倆一個山上,一個山下,就這麼你來我往,一口一個“鄉巴佬”,一人一句“倒插門”,是國罵接著省罵,越罵越難聽。
劉戎混在隊伍中間,心想:你倆加起來都快一百二十來歲了,又都是省市長級別的大官,怎麼打起仗來,搞得跟地痞流丨丨氓打群架似的,不是罵娘就是罵街,太讓人意外了!簡直有種香港黑社會錯走進歷史片場的感覺……
他倆罵得正起勁呢,渡所那頭突然又傳來一聲暴喝,“劉翦!要想活命,就把雲南城主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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