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一共是吊錢。”

“喏！都給你……”

“公，不用那麼多……”

“剩下的給你做賞錢，你說得——好！很——好！”

“真的？！謝謝公，謝謝公……”

豔陽高掛，午時的陽光格外地猛烈，照得四處光亮。

門緊閉，窗關著，房間裡有些灰暗。

雲十一端坐在桌前，一動不動，靜靜地。

“呲——”一細微的聲響，她本能靈敏側頭：見嘀咕從視窗的一條縫隙中鑽了鑽，胖嘟嘟的身拼命擠啊擠，窗開啟一道小口，它飛了進來，嫩綠的小嘴上夾著一條紙條。

有些笨重地飛到桌上，嘀咕一把扔了紙條，“嘀咕！嘀咕！”

主人，救命啊！快！快把這東西給我拿下來！我的脖啊——

雲十一眯著眼，低頭——套在嘀咕嫩綠脖上的不就是——那舟書生的祖傳玉環！

一把扯下來，她脫口問：“這玉環怎麼在你脖上？原來是你拿走啊……”

嘀咕搖了搖頭，右翼伸出，指了指紙條。

雲十一有氣無力地伸手，開啟紙條，入眼卻是騰龍飛雲的俊逸好看字型——她狐疑地瞄了瞄在一旁喝茶水的嘀咕，低頭閱讀起來。

月兒，我有急事處理。你一切小心，要乖乖的。那玉環是別人的，不許貼身放著，速還。

最末尾處署名：弋。

這是他寫的？這……什麼跟什麼嘛？！

月兒？誰告訴他自己的小名的？！誰允許他叫的？！

乖乖的？她什麼時候不乖過？！還是他認為自己一直不乖……切！為什麼要乖……

不許？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命令自己啊！

又不是人家的誰誰，憑什麼說一些人家的誰誰才能說的話！

誰誰……腦袋裡漿糊一片，她只覺得要——瘋了！

突然，心頭怒火頓發，彷彿火苗飆升，她側頭轟道：“你從哪裡弄來這噁心東西？！”

正喝水的嘀咕被她這麼突然兇狠一轟，嚇了一大跳，“啪嗒！”一聲栽下茶杯。

“咕隆……”茶杯滾了起來，往另一側桌沿滾去，就在脫離桌面的那一剎那，蔥白手指一夾，精準地捏住。

嘀咕頭上、身上滿是茶水，滴答滴答往下滴，可它沒動——驚詫地盯著主瞧。

噁心？

這可是她的那個他親手寫的，可她卻沒高興起來，還說噁心……

“嘀咕……”主人，你怎麼了？

雲十一靜悄悄的，一動不動，臉色灰白。

“嘀咕……”主人，你究竟什麼了？

相處五年，從沒見過她如此，小嘀咕也嚇壞了，愣愣地盯著她看，不敢動彈。

好一會兒，她扔下茶杯，伸手——嘀咕跳進她手心。另一隻手舉起長長的袖口，輕輕地為它拭擦身上的茶水。

她低著頭，默默的，動作輕緩，卻不說話。

嘀咕瞥了瞥那紙條，聰明地保持沉默，不問不提，依偎在她嫩白的手心裡。

她就那樣靜靜的坐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小嘀咕端站著，默默地陪著她。

房間裡悶悶的，壓抑般的沉靜，時間似乎停滯在此處——

突然，她站起身來，帥氣地撩起雪白衣襬，緩步窗前，伸手推開窗戶——燦爛陽光直洩而入，照在她通身，給她渡上一層炫目的金黃色光芒，耀眼而美麗。

她眯著眼，享受陽光，深呼吸，又深呼吸——喃喃：

“世界是多麼美好，陽光是多麼燦爛，空氣是多麼新鮮……我卻如此……”

頓了頓，她回頭，臉上的笑容比頂上陽光更璀璨奪目。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