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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也對得上。”
薛寅“哦”了一聲,來了興趣,“那這個方子是真是假?”
柳從之笑道:“這藥方十分古怪,我命人看了半天,也無人看得出名堂。最後能確認的只有一點……”
他頓了頓,道:“此藥無毒。”
以白夜的身份,以至於白夜的名聲,送上一瓶毒藥給柳從之實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只要是白夜給出的東西,柳從之絕不會輕易地用。
有趣的卻不是此藥有毒,而是此藥無毒。
“我命人反覆地看過,這張方子無毒。”柳從之道,“有軍中死囚來試過這藥,服藥之後並無太大異常。”
薛寅盯著那瓶藥,若有所思:“那陛下可打算試試?”
柳從之安危的干係實在太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柳從之出事,他們這夥人全得完蛋。小薛王爺如今尚能悠哉悠哉,如果柳陛下出事……大概無論情況如何他也是悠哉不起來了。
柳從之注視薛寅,笑容帶一分狡黠:“為何不試?”
他悠然道:“是生是死,試了便知啊。”
薛寅琢磨著這話,琢磨出點味兒來,接著默默眨了眨眼,也懶懶勾起唇角,笑了。
一日之後。
柳從之接到一封關於宣京的軍報,馮印力壓朝中各方反對之聲,派得力干將前往北邊平叛。
這是暗的不行來明的,被逼狗急跳牆了。
柳陛下身體本來不佳,又受昔日部下背叛,怒極攻心,這節骨眼上竟還受馮印派來的刺客所傷,於是種種因由之下,屹立不倒命硬如鐵的柳陛下倒下了,昏迷不醒,情況不妙。
白夜被招來檢視柳從之情形,最後只說了一句話:“陛下情況危急,必須服藥。”
守候一旁的小薛王爺沉聲問:“若是陛下出了事,你待如何?”
“他現在不服藥就是必死的下場。”白夜冷冷道,“若他服了我的藥喪命了,白夜賠命!”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薛寅側頭打量他,點了點頭:“不錯,你記住這句話。”
其實,白夜殺人無數惡貫滿盈,一條命可遠遠不如柳從之的金貴,如果柳從之真的死了,那白夜就算賠命,也無用處。
不過薛寅似乎是被這句話安了心,見柳從之確實沒有起色,猶豫良久之後,竟真的當著白夜的面,將那顆藥給柳從之餵了下去。
柳從之臥病在床,神智昏迷不醒,薛寅這顆藥喂得也是小心翼翼,一手託著柳陛下,另一手拿著碗,湊得十分之近,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到柳從之身上去。白夜站在薛寅身後,看著薛寅給柳從之喂藥,臉色是一貫的冰冷,然而目光似乎也並不平靜。
他方才信誓旦旦道如若柳從之殞命,他白夜也賠命。
那他是否也拿不準,這顆藥喂下去後,柳從之是生是死?
說也奇怪,一顆藥喂下去後,柳從之的呼吸竟真的平穩了下來,情況似乎有所好轉。薛寅見柳從之一時無恙,便命人將白夜押了下去,自己則守在柳從之床前,徹夜相伴。
在外人看來,這位亡國之君與柳陛下的關係如今真是好得不像話,崔浩然與陸歸在外,柳從之一旦臥床,許多事宜就是薛寅說了算,柳從之對薛寅如此大方,竟真的渾然不懼薛寅反叛,咬他一口。
而薛寅守在柳從之床前,倒也值得稱道。柳薛二人如今的關係乍一看如同君臣,而且是關係極好的君臣,只是有那眼尖的人琢磨琢磨,看著柳陛下對薛寅的寵溺,總覺得這事可能不太對,但這也不過是軍中隱隱的流言蜚語,無傷大雅,無足輕重。
卻說小薛王爺盡忠職守地守在柳陛下的病床的躺椅上……打瞌睡,這麼睡了半夜,薛寅舒舒服服地睜開眼,就見床上的柳從之也醒了,十分平靜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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