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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有一隻小兔子,是他最後的淨土,他喜歡和小兔子傾訴日常,也喜歡和小兔子在一起舔舐傷口,可有一天,桌上有一道紅燒肉非常好吃。
楚飛霜問,「雁回,好吃嗎?」
孩童時的雁回少見母親溫柔的笑容,乖巧地點頭,還多吃了一塊。
楚飛霜說,「這是你的小兔子。」
年少的雁回當場吐得肝腸寸斷,幾乎去了半條命。
在他成長的路上,每當他有所愛戀,每當他有所寄託,他皆會失去。
年錦書徹夜不眠,想著對策。
她和年君姚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娘在生她時傷了身體,纏綿病榻兩年,撒手而去,父親年凌霄又娶了楚若雪。
楚若雪是雁回的小姨,少時和人私奔,生了一對女兒,名叫楚鶯歌和楚白靈,年錦書僅比楚鶯歌大了兩個月,在名分上,楚鶯歌和楚白靈都要喊她姐姐。
上輩子,她是痴傻,把楚若雪當成母親,把楚鶯歌當成了親妹妹一樣好好相處,為此和大哥關係冷淡,幾次頂撞大哥,她真是蠢透了。
明天就是年家和九雲山蕭長楓在訂婚的日子,年凌霄邀請了幾大世家一起來宛平城論劍,說是論劍,實際是小兒女訂婚。
翌日一早,年錦書姍姍來遲,年凌霄和楚若雪,鶯歌,白靈三母女已經全在了,她剛到門口就聽到他們和樂融融的聲音,楚鶯歌喊著年凌霄爹爹,聲音嬌俏,比她更像年凌霄的親女兒。
年錦書嘲諷一笑,笑容微冷。
楚若雪親熱地拉著她坐下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回頭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昨晚高興得沒睡好吧,瞧你眼下一片青黑,我房裡有上好的粉,回頭給你勻一點,好好遮一遮。」
她一貫對年錦書關懷備至,可這話仔細一聽,又很刺耳,她好好一個世家女子,夜裡想著未婚夫婿一夜未睡,可不是什麼好話。
年凌霄冷哼,正要罵,年錦書淡淡說,「雪姨說錯了,昨夜我在祠堂和娘親話家常,甚是思念,為此睡晚了。」
提起原配夫人,年凌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怎麼喊雪姨了?」楚鶯歌輕聲細語,面露困惑。
楚若雪也露出一副震驚,傷懷的模樣來。
年錦書一直都喊她娘親,年君姚喊雪姨,從未喊過一聲母親,對她甚是冷淡。
「以前小,不懂事,難免犯糊塗,如今都要嫁人,再連生母都分不清,旁人會覺得我家教出了問題。」年錦書優雅地用餐。
第5章 誰也打不過
楚若雪弱柳扶風似的,大受打擊,眼睛蓄滿了淚水。
年錦書目不斜視,抽過手帕,輕輕地擦拭嘴角。
楚鶯歌驚訝後,也微微紅了眼睛,母女同款的弱柳扶風,她輕輕擁著受了無限委屈的生母,「姐姐,是娘親哪兒得罪你嗎?我代她賠罪,你別生氣好嗎?」
楚鶯歌容貌極美,是少年郎們最喜歡的柔弱之美,面板白皙,柳眉櫻唇,雙眸含情,幼年時和年錦書玩鬧不慎落水,傷了底子,看起來總是病西施似的,柔柔弱弱,說話也輕聲細語,很能激起男子的保護欲。
她的美和年錦書的明艷靈動截然不同,幼年時,楚若雪剛帶女兒們來年家時,年錦書極其排斥,楚鶯歌卻很喜歡當她的小尾巴跟著她一起玩。
那一年冬天玩耍時,楚鶯歌不慎落水,年凌霄罰她跪了一夜祠堂,年君姚得知訊息後,從鳳凰城連夜趕回來,若不然冬天跪了一個晚上,她也會落下病根。
楚若雪和楚鶯歌卻一點抱怨都沒有,年錦書從那時起就心存愧疚,後來對楚鶯歌有求必應,偶爾會主動避讓,讓楚鶯歌出盡風頭。
可原來,那一年落水,也不過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