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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ldo;&l;宋暮雪&r;的行為靠的是茫茫多的無意識共同決定的，就連我也不能夠獨自決定，你一個表徵，又是哪裡偷來的自信呢？&rdo;

這次，天道根本沒有任何更換畫作的動作，但微笑卻變成了冷笑。

&ldo;你沒有來過這裡，也難怪這樣狂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能被任何一個取代。&rdo;

任何一個，任何一個什麼？宋暮雪心裡想著，下一秒鐘，茅糙屋的門開啟了，身後一連串散亂的腳步聲。

宋暮雪回頭，看見先前擦肩而過的表情僵硬的&ldo;宋暮雪&rdo;列隊走了進來。她們的表情還是很僵硬，但宋暮雪注意到，她們臉上的表情逐漸生動了起來。

這麼多&ldo;宋暮雪&rdo;圍著自己站立，臉上都是一模一樣的慍怒。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是一模一樣的臉，和一模一樣憤怒的表情。

&ldo;這裡的每一個都是等價的，只有我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rdo;天道仍然站在臺階上，自上而下、盛氣凌人地看著宋暮雪，彷彿在看螻蟻。

&ldo;只要我願意，甚至能夠讓你們自相殘殺。在這裡，這點小事兒還是沒有問題的。&rdo;

話音剛落，身邊的&ldo;宋暮雪&rdo;便互相攻擊了起來。

她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任何一個視野內的自己，宋暮雪奮力躲避，仍是不免捱揍幾拳。

天道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哈哈大笑，看上去十分瘋狂。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笑到最後。

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她把我當成什麼了？她又把霜霜……當成什麼？！

宋暮雪心裡憋著一口氣，彎著腰繞過所有的&ldo;自己&rdo;。

那一秒鐘，她覺得自己無師自通了許多格鬥技能。她幾乎是帶著必死的決心，衝著天道而已。

天道舉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坐在臺階上，饒有興味地看著下面的混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將自己當回事，天道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在戰火範圍內了。

宋暮雪爬上樓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上行。天道仍在隔岸觀火，看上去相當閒適。

宋暮雪爬了幾級臺階，順著天道的視線向下望去。那一秒，她竟然也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奇異的不屑：就憑她們，也想當宋暮雪？

宋暮雪心裡一驚，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跟天道共感了。原來在天道的眼裡，竟然是這樣的麼？

同時，那扇窗戶似乎對自己有莫名的吸引力。宋暮雪仰頭看著那扇窗戶，心想：從那裡向外看，是怎樣的光景呢？

下一秒鐘，天道直勾勾地&ldo;看&rdo;向了宋暮雪，面前的畫挑了挑眉。

&ldo;你竟然沒被困住？&rdo;

事已至此，潛伏已經沒有了意義。宋暮雪咬牙憋氣，猛地衝上臺階。

&ldo;你去死吧！&rdo;

憑藉著衝力，宋暮雪將天道壓倒在身下。她惡狠狠地掐著天道的脖子，但奇怪的是，天道面前的畫卻沒有掉下去。

就好像是……長在臉上的一樣。

宋暮雪說：&ldo;你又是什麼存在？不過是有人強加給我的束縛罷了……&rdo;

如果殺了天道，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呢？

這是宋暮雪一個人的戰鬥。

那一秒，宋暮雪心裡沒有任何別的念頭，她只想殺死天道。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