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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譴！原來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

它不阻止自己談論宿命論，但不能直接談到書的事情！

孫佳文一定受過很多次類似的苦楚，因此哪怕認出自己了，也只能用那樣語焉不詳的詞語！

涼意順著脖子流進胸口，也流進了心臟。

&ldo;你剛剛說什麼人生、主角的……是在微博上看的毒雞湯段子嗎？認真努力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才能當自己人生的主角。你如今找到了自己的路，現在已經很棒了。&rdo;宋暮雪扭頭看著寇霜，卻發現對方的唇色有些蒼白：&ldo;你怎麼了？淋個雨而已不會感冒了吧？&rdo;

&ldo;老天爺變臉可真快啊……&rdo;寇霜仰起頭，看著被屋簷遮住的天空，有些惆悵。

&ldo;六月天，孩子臉嘛……雖然現在已經十月了。&rdo;宋暮雪說。

她看寇霜發梢一直在流水，身體也顫抖不停，乾脆轉身進了便利店。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好幾包衛生紙。她拆開包裝遞給寇霜幾張，道：&ldo;擦擦雨，免得回家之後感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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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之後，寇霜就沒有再投任何有關會計的工作了。

放在現實裡，一切都是自己拼搏來的。寇霜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會計工作，也能夠去工地搬磚。但在這個世界不一樣。

這個世界是有人性的，也是任性的。雖然不知道它到底遵循什麼樣的原則，但……會計這條路是被堵死了。

於是寇霜改變策略，各種各樣的工作都投了簡歷，想看看有哪些會給自己回應。

到底是&ldo;不準做某事&rdo;，還是&ldo;只能做某事&rdo;。

寇霜投簡歷的時候，沒有刻意避開藝術系相關，但還是稍微有選擇的，至少避開了畫廊，哪怕那與她的簡歷十分匹配。

她記得很清楚，&ldo;寇霜&rdo;後來工作的那家畫廊名字叫做方興。就當這是她最後的一點點兒小倔強，她不希望自己完完全全地還原&ldo;寇霜&rdo;的人生。

&ldo;寇霜&rdo;是角色，而她是人，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她必須尊重自己的自主意識。

為了防止各種意外，她甚至避開了所有別的畫廊‐‐萬一改名、轉讓、收購呢？

簡歷投出去了百八十封，最後給出回應的，基本上都是藝術方面的工作。

寇霜不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意志，還是因為就簡歷而言，的確最適合藝術。但是得到這樣的結果，她也只是嘆息著搖了搖頭。

她不再那樣義憤填膺，就好像妥協了似的。

她面試了好些公司，服裝公司、廣告公司，最搞笑的是，之前跟孫佳文一塊兒面試過的萬想雜誌社再次邀請她面試。

兵荒馬亂地過了兩個月，寇霜終於處理完了全部的面試。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快要十二月了。

而她一直沒有從宋暮雪的小公寓裡搬出去，主要是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面試完所有公司的那一天，她把自己重重地摔進了宋暮雪柔軟的大床上，嘴上道：&ldo;床借我一下，我的床太小了，躺著不舒服。&rdo;

宋暮雪坐在書桌面前奮筆打字，目不轉睛地回應她：&ldo;隨便睡。&rdo;

寇霜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向宋暮雪，問她：&ldo;你還在之前那個律師事務所實習嗎？還是直接轉正了？&rdo;

鍵盤的聲音依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