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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霜扭頭看她，眼神很純粹，似乎帶著一點兒期待。

&ldo;看情況吧。&rdo;宋暮雪笑了一下，笑得特別乾淨，特別好看。

第8章 實習

所謂的實習，就是站在畫廊展廳裡做解說。遇見有購買意向的顧客就貼上去，跟推銷也沒什麼差別。

寇霜需要事先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肚裡沒貨，忽悠不了顧客。好在解說詞畫廊方面都寫好了，只需要死記硬背就好。

這次之所以招人那麼急，是因為春生畫廊把展館租給某個巡迴慈善展的本市站了，而這個巡迴展的主辦方不是特別靠譜，很晚才將資料給到。畫廊只好病急亂投醫，遇見個學歷不錯氣質不錯的寇霜，就毫不猶豫地錄取了。

寇霜收到資料的時候，已經是前一天下午兩點了。為了在不熬夜的前提下背完資料，寇霜下午到晚上都沒有摸一下手機。

週一到展館的時候，x看了看寇霜的著裝，笑了一下，說：&ldo;那好，我用不著給你找衣服了。&rdo;

x就是那個長得不錯的hr小哥，好像什麼都管，什麼都做。

寇霜說：&ldo;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rdo;

x便帶著她去了後臺，看見了傳說中的老闆。

老闆長得有點胖，留著一頭非常有藝術性的長髮，正在低頭吃麵。見到寇霜進來，連忙站起來，伸出手說：&ldo;這就是國大的藝術生了吧？歡迎歡迎。我是春生的老闆，叫我老春就好了。&rdo;

老春笑起來的時候像彌勒佛，說話也很有親和力，雖然年齡擺在那裡，但給人一種不用太拘謹的感覺。

寇霜握了握老春的手，說：&ldo;您好，我叫寇霜。&rdo;

老春說：&ldo;不要太拘束，我們就是給巡迴展做代理，賣不賣的出去還要看他們自己的展品。你是實習生，包午餐，沒有提成，這樣沒有意見吧？&rdo;

&ldo;沒。&rdo;

&ldo;有的客人很難搞，問的問題很刁鑽。要是我們預先寫出來的解說詞裡沒有，你就隨機應變吧，國大藝術系出來的，糊弄普通人綽綽有餘。&rdo;老春說，&ldo;剩下的也就沒什麼要交代的了。&rdo;

&ldo;哦對了，你午飯吃什麼？我讓x去買。不過不要點太麻煩的，午休也就二十分鐘。&rdo;

寇霜笑了笑，說：&ldo;黃燜雞米飯吧。&rdo;

這就算正式上工了，寇霜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九點過後，展館裡陸陸續續來了人。來看藝術展的人大多安靜自律，偶爾有購買意向，也會直接找上寇霜，倒是用不著寇霜多費心思。

寇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見想買的就衝上去。沒想到只需要站在那兒扮演小仙女守株待兔就好。

像這種小眾藝術展，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懂行的，用到寇霜解說的地方也不太多。

寇霜心裡又放下了一塊石頭。她解說詞背得賊溜，怕的就是刁鑽的問題，她根本沒辦法有效裝逼。

平靜註定無法長久，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跑進來了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

是真的小跑著進來的……那男人虎背熊腰，看上去有點面目可憎。他進來之後摘掉墨鏡環顧四周，隨後直直地奔著寇霜來了。

寇霜心裡一虛，心想：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下一秒就聽見這男人壓低了聲音問：&ldo;你們這裡最貴的畫是那一幅？&rdo;

又問：&ldo;買了之後，這錢真能捐給希望小學吧？&rdo;

小心翼翼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