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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蕊忙朝衛臨瀟福了福/身:“見過二少奶奶,剛天氣熱,公子……二爺又喝了酒,我怕二爺熱著,所以就一直在這裡給二爺扇扇風。”
她嫁過來,也快一個月了吧,蓮蕊還不時叫錯張掖的稱呼,若不是心中無她,也未免太託大了些。
見衛臨瀟不答,蓮蕊心中不禁有點急。
這樣待在內屋裡,半/日/不出去,二少奶奶難免會惱。可她平/日,分明也沒有介意過自己服侍二爺。她也曾試探過,二少奶奶也不曾有過要換走她們幾個二爺原來貼身侍奉的丫頭的意思呀,今兒這是怎麼了?
蓮蕊想著,便拿眼偷偷瞥了衛臨瀟一眼,見她依舊那麼掛著抹淺笑,看著自己,只是嘴角分明帶著些嘲/弄。
是在嘲/弄/她?
蓮蕊不禁叫道:“二少奶奶……”
衛臨瀟見蓮蕊臉色微變,心裡又是自嘲一笑,便朝著蓮蕊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找二爺有點事說。”
蓮蕊便瞥了床上的張掖一眼,朝衛臨瀟曲膝福身:“奴婢這就出去了,二少奶奶要什麼事,就叫奴婢一聲,奴婢在外面守著。”
衛臨瀟便施著蓮步走到/床/前,坐了上去,笑著道:“不用,你且忙你的去。”
蓮蕊低著頭,小心翼翼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都道二少奶奶/好/性/子,難道她們全看錯了不成?
待蓮蕊出了門,衛臨瀟便輕輕搖了搖張掖的手臂。
窗外已下起了噼噼叭叭的暴雨,滴/滴打在窗外的芭蕉樹上,偶有幾道閃電的亮光照進屋裡,除此之外,便是一室的幽暗。
衛臨瀟的心,只一舜間便出奇的靜了下來。
何必為那些本來就沒有奢望過的東西擾了自己的心智呢?
見張掖醒來,衛臨瀟笑道:“可睡/好了?”說著,端了床著案几上的涼茶,便遞給了坐起身,倚在床頭雕著百子送福圖案的床隔上張掖。
張掖接了過茶盅,吖了一口,衛臨瀟遞過盤子,張掖吐了。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笑道:“怎麼是你在這裡服侍?蓮蕊呢?”
衛臨瀟把漱口的盤子放到了几子上,拿眼笑看著張掖,偏著頭,揚了下眉,調/笑道:“原來二爺不喜歡我服侍,那我還是把蓮蕊叫進來?”
張掖眠著嘴一笑,一把把作勢要走的衛臨瀟拉進了懷裡:“我只願時時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是你。”
如此的甜言蜜語,真虧他說得出來。衛臨瀟暗笑。
見衛臨瀟柔順的在他懷裡躺著,張掖這才看了眼窗外,問道:“什麼時候竟然下了雨了?”
衛臨瀟輕聲回道:“才剛下的,那麼大的雷聲,竟然沒有驚醒你?”
這可不象是一個習武的人了。
張掖一隻手臂圈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肩:“大概喝了些酒,又住在我們自己的家裡,所以放鬆了些。一點警覺都沒了。”
衛臨瀟不答話,一時兩人都沉默起來。
只餘點點雨打芭蕉之聲。
張掖似是十分享受這樣靜謐的時光。忍不住舒服的嘆了口氣。
過了片刻,衛臨瀟抬起臉,輕聲笑道:“濟舟,我嫁過來,轉眼之間也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是呀,”張掖輕嘆,“想想第一次見你時,至今也不過才五個月,你竟由一個嬌/滴/滴的侯門小姐,成了我的小妻子。”
語含輕鬆的調/笑。
衛臨瀟便笑著駁道:“我哪裡嬌/滴/滴的了?”
她不知道,那時昏迷中,滿身紅/血/的自己被張掖抱在懷中時,這個男人心中無由生出來的憐惜疼痛,和莫名其妙的氣惱。
張掖便揉了揉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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